很快掩盖了凌乱的脚印。
终于二人在破庙相遇,对方正用匕首剜去伤口处发黑的腐肉,冷汗浸透了破碎的衣襟。
“打更人。。。。。。处理好了。”
影风递上金疮药,目光闪烁。
“但这法子只能瞒一时。”
“大人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谢淮钦抹了把脸上的血污。
三日后,京城郡主府内寒气刺骨。
郑吣意裹着貂绒狐裘,蜷缩在雕花檀木榻上,三昼夜滴水未进,苍白的面容凹陷如纸。
唯有指节泛白地紧攥着谢淮钦留下的相思环,仿佛那是她最后一丝生的执念。
贴身侍女嫣儿跪坐在榻边,捧着早已凉透的药碗,声音里浸满哭腔:“郡主,这是新煎的安神汤,您多少喝两口。。。。。。”
纱帐外忽有环佩轻响,林苑款步而入。
她温婉地抬手示意众人退下,素手轻柔地抚平被风吹乱的帐幔,望着榻上的郑吣意。
眼底满是疼惜:“郡主,我懂你心里的苦,可你这般作贱自己,且不说我们看着心疼,若是被有心人传到宫里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特意停顿,指尖轻轻划过窗棂上凝结的冰花,语气愈发恳切。
“如今郡主与大人早已和离,若让圣上知晓你这般消沉张扬,恐会引起猜疑,届时再被有心人以此说三道四挑拨其中就麻烦了。”
见郑吣意仍无反应,林苑走到床边,蹲下身子与她平视,语气温柔却坚定:“你素来聪慧,定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。”
“先将身子养好。”
“才能为自己。”
“为在意的人谋划将来啊。”
嫣儿也跟着劝道:
“郡主,林姑娘说得对。”
“您就听劝吃些东西吧。。。。。。”
郑吣意终于有了反应,微微颤抖着嘴唇。
沙哑开口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“我想一个人待会。”话落众人退出房间。
她望着空荡荡的床榻,那些过往的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就在林苑走到房门口时。
又忍不住回头,满含关切地说道:“郡主,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,也得为双亲想想。”
“他们虽远在西北,但日夜牵挂着你,若是知晓你如此折磨自己,怕是连边塞的寒风都抵不过心中的痛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