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想越觉得这是此人设的局,于是,不动声色,巧妙套话,他果然露出破绽,我怒火中烧,夺过剑,恨不得立刻将其斩杀。
这时,小福子急忙劝阻:
“公子,务必冷静!”
“如今众人皆知苏姑娘要嫁于这畜生。”
“若人死了,苏姑娘怀着身孕。”
“该如何自处?”
“您即便恨他,也要为苏姑娘着想啊!”
我听后,逐渐冷静下来。
婉娘还不知这家伙的真面目,若贸然揭露,定会痛不欲生,我扔下剑,狠狠踹了其一脚,骂道:“畜生!你若敢亏待她,我定取你性命!”陈砚舟吓得跪地求饶。
翌日,晨曦初露,我自府外归来,遂命小福子挑选精干人手,密监陈砚舟之行。
小福子领命而去,我整饬衣冠,往母亲居处请安,行至偏房附近,屋内传来妾室与其子的言语声。
我顿生疑心当即侧身隐于门外屏息凝听。
从二人交谈中,知晓了,王逸霄在王府一直备受冷落,为了找回尊严,结交了一群狐朋狗友,整日挥霍无度,很快债台高筑,在妾室的怂恿下,开始挪用王府财产。
而后,我悄然离开,佯装无事去向母亲请安,归来时特意去账房支取钱财,察觉到账目果然异常,便暗中展开调查,掌握了罪证。
那日,正当我准备拿着证据要告发二人时,父亲突然重病卧床,我担心此时开口会加重他的病情,更怕一旦揭露那庶子,会损害家族的声誉,进而影响自己的仕途和利益。
思索再三,我认定苏婉娘是保管账本的最佳人选,她身处庄子,鲜与府中往来,断不会遭人怀疑。
婚期前夜,我唤来小福子,郑重吩咐道:
“速去告知苏姑娘,明日我欲与她一见。”
小福子领命而去,不多时折返,面露难色道:“公子,苏姑娘起初不愿相见。”
我眉头一皱,小福子赶忙续道:
“好在我向苏姑娘言明,公子您在府中日夜牵挂,不仅暗中遣人护她周全,还时刻留意姓陈的动静,若稍有怠慢,便要过问。”
“她听后,神色犹豫,我又提及公子有要事相商,且只信她一人,苏姑娘这才应下。”
大婚当日,夜幕如墨,华灯初上。
苏婉娘身着凤冠霞帔,恰似海棠初绽,明艳不可方物,我望着她,心潮翻涌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欲抚其脸庞。
待走近,微微隆起的小腹映入眼帘,如同一把利刃,狠狠刺痛我的心,想到胎儿竟是陈砚舟的,一股酸涩涌上喉头。
苏婉娘见我落泪,语气带着嗔怒与哀怨:
“王公子竟也会落泪?”
“还以为你铁石心肠,这半年来音信全无,连一面都不肯来见我。”
我眼眶泛红,急切解释:
“婉娘,自下聘之后,我便向父亲恳请应允我们的婚事,岂料他勃然大怒,将我软禁府中,整整半年,无法脱身。”
她听后抬手狠狠扇了我一巴掌,怒道:
“既然能派人传信护我。”
“为何不告知我你被软禁之事?”
“是不舍、不敢,还是根本就不愿?”
我满脸悲戚,长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