仁宗皱了皱眉。
点了点头,随后开口道:“还有呢!”
示意孙志高继续说下去。
“是!”
孙志高点了点头。
紧接着开口道:“其二,新科进士多无实务。翰林院现有待阙进士百二十人。”
“现有待阙官员已逾八百。”
孙志高说到这里,忽然转向吏部侍郎,“若没记错,去岁吏部铨选,最久者候任已三年有余?”
被点名的侍郎额头沁汗。
殿角记录言行的史官运笔如飞,墨迹在宣纸上洇开小片乌云。
朝中场面为时一静,翰林学士们捧着起居注的手都顿了顿。
新晋盐铁副使盛长柏站在殿柱旁,闻言不禁抬眼望向自家姐夫。
自家这位姐夫这么勇的吗?
这是要把朝堂上各个衙门,都给得罪一遍吗?
冗官的问题如此严重,朝堂之上就没有知道吗?
可却都知道改政艰难。
无人敢提!
自家这位姐夫是真的勇!
这番言语出口,怕是无形中不知要得罪多少人。
不过,这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,不惜七尺之身,而为国为民的气概。
实在是让他心中升起敬佩之意。
自家这位姐夫,不愧是写出出淤泥而不染,濯清涟而不妖,品行高洁之人。
这种结构气度实在是让人心折。
“还有……”
“今岁朝廷各地多有水患,国库岁入较去岁已减三成。”
“而如今河北路又需增筑边备,各种军费支出。”
“若骤增一千新科进士,仅俸禄一项年增十万贯。”
三司使的账本显然比御史台更锋利,仁宗不自觉前倾了身子,龙袍压出几道褶皱。
“当然,这并不是最重要的!”
“要紧的是……”
“虽然辽国如今暂且安稳,可边关榷场却报辽人购铁量增了三成。”
“微臣料定明年开春。”
“辽国必有动作!”
“届时……若因科举调动州县官,恐边防空虚。”
仁宗猛地坐直身子:“此事当真?萧钦言不是刚报……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