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走到泉州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船队又返航了,那领头的派了一只小船和几个人将我们母子俩赶到船上,然后就送到荡州的码头,接下来的事情,夫君你就都知道了。”
华语蓉看着在丈夫怀里的儿子,缓缓的把路上的遭遇说了一遍,然后就停下了。
齐斐皱着眉头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个张提条递了过去。
“这是你写的?”
“是,小船上虽然小,但内里别有乾坤,守卫的人也不粗鲁,只在船外当船夫,风雨无阻,倒是让人敬佩。”
齐斐看着字条上的话,耳边是娇妻的陈述,怀中是幼子,眼含热泪的抬头感慨。
“蓉儿,你我此生都还不清时晏的恩情了。”
“什么?这都是林兄弟的安排?”
“是。”
齐斐的粗手紧紧的握着华语蓉的手,夫妻对视良久,又说起了湖州和军营里的安排。
“我让军师依旧按照每个月一封信的速度往府里送信,想来京都里除了时晏,就只有宫里知道你们母子丢了,只要为夫继续装作不知道你们母子俩丢了的事情;
想来还可以隐瞒很久。”
说完,便在心里对林时晏表示了感激,更激动日后的大事一定能成。
而被他惦记的林承瑞收到信后便直接烧掉了信纸,然后对着送回来的荔枝开始了自己的冰冻实验。
“好好的荔枝,多少人家都吃不上呢,夫君怎么给冻起来了?”
“为夫想要试一试,看看能不能直接冻成冰块,等到冬天的时候在化开再吃,不然冬天的时候太无聊了。
太子不想让我在朝堂上蹦跶,我总要做点自己喜欢的看看吧。”
嗯,多赚点小钱钱,然后多养点私兵,然后酱酱酿酿,最后得到天下,吼吼吼,登上人生巅峰,省得随时担心自己的全家要被人玩九族消消乐。
孟嫣然看着丈夫对着冰块发呆,以为是他对天子不喜他入朝堂的遗憾,心里幻想了一个想要为民请命的好官却被昏君欺压的话本子,心里顿时就酸楚了起来。
“夫君,你是最棒的!”
“啊?”
“你想做什么都可以,安安最近启蒙背的还可以,不如你带着他去踢蹴鞠吧,不是说每年都会有比赛吗?
提前适应一下,总好过当个文弱书生啊。”
林承瑞看着突然眼眶发红的妻子,满头雾水,啊这,好吧,反正荔枝都扒完了,倒也不用那麻烦。
等到林承瑞带着安安去城外看蹴鞠比赛的时候,孟嫣然则是带着一小篮子的荔枝回了娘家,然后和母亲诉苦,说自己女婿心里苦咋地咋地,说得孟老夫人也是满脸唏嘘。
“这个傻孩子,心里苦倒是说出来啊,一个人受着,时间长了人会垮的,嫣然,你放心,等你爹爹回来,娘就把事情和他原原本本的说一遍,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。”
一个美丽的误会就这么产生了,等到林承瑞知道的时候,孟老头已经开始替林承瑞拉拢督察院的同僚了,倒是省了他不少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