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全体戒备!”露西的全息投影倏然出现在永恒酒馆的每寸角落,“监测到宇宙常数突发异常震荡——仙女座悬臂的第42号时空泡,物理法则正逆向演化!”
卡尔叼着雪茄,机械义眼泛着猩红微光:“按老章程,我带一队去采集样本,林风你负责——”
“稍等。”林风猛地按住太阳穴,结晶纹路从脖颈飞速蔓延至眼底,“这次的波动……和《心灵交响》的旋律频率吻合,却透着某种……金属质感?”
当舰队抵达目标星系时,眼前景象令全员屏息——一颗钻石行星正进行自我重构,山峦化作巨型管风琴,海洋凝结为流淌的音符。天穹漂浮着无数光构生命体,它们的形态随《心灵交响》的旋律不断蜕变。
“那是……音乐生命体?”艾米的全息眼镜疯狂闪烁,“它们的基因序列正随旋律进化,此刻是弦乐四重奏,下一秒就——”
“变成重金属摇滚?”卡尔突然指向某个光生物,其形态正扭曲成电吉他的轮廓,“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吧?”
刹那间,所有光生物同时爆发出刺耳噪音。林风感觉体内的熵魔核心剧烈共振,结晶纹路下的金属骨骼开始融化。一个由音符组成的全息影像骤然显现,画面定格在某个平行时空的实验室:
“我们是‘旋律仲裁者’,多元宇宙的调音师。”影像中的科学家身着贝多芬式燕尾服,“当发现贵宇宙的《心灵交响》正在孕育危险的‘终极旋律’时——”
“就打算用重金属噪音污染整个时空泡?”露西的声音充满怒意,“你们清楚这会让多少文明失聪吗?”
科学家冷笑一声:“失聪总好过被终极旋律吞噬。当它奏响之时,所有生命都将沦为音乐的奴隶。”
话音未落,行星表面轰然裂开。一个由声波构成的巨人破土而出,体内奔涌着《心灵交响》的完整乐谱。当它张开巨口,林风看见自己的倒影正化作音符,随声浪飘散。
“卡尔!用维度熔炉加热那些管风琴山脉!”林风大喊,“声波在高温下会分解成——”
“烤串味的旋律?”卡尔的湮灭炮击中山脉,爆炸火光中传来烤肉串的滋滋声,“这法子比我想的更接地气。”
声波巨人猛地转向卡尔,发出震耳欲聋的低频震动。卡尔的机械心脏逐渐融化,结晶纹路剥落,露出深处的熵魔核心。就在核心即将被吞噬之际,林风突然将自己的心脏插入巨人胸膛。
“尝尝这个!”林风的声音带着多重回响,“秩序混沌核的共鸣!”
巨人的躯体分解为万千小音符,每个音符都哼唱着《心灵交响》的不同乐章。当林风再次睁眼,发现自己立于宇宙膜另一侧,眼前悬浮着一个纯能量构成的胚胎——正是科学家口中的“终极旋律”。
“你……”胚胎的声音如银河心跳,“你也是音乐的一部分。”
林风猛然顿悟:熵魔核心与结晶心脏融合后,自己已成为宇宙的节拍器。他伸手触碰胚胎,整个多元宇宙的时间流速竟与《心灵交响》的旋律同步。
“我选择……”林风攥紧拳头,“让所有时空都拥有自由谱写旋律的权利。”
随着他的话语,胚胎轰然炸裂。当卡尔等人赶到时,只见太空中漂浮着结晶化的机械残骸,以及一块刻着古老文字的金属碎片:
“音乐非枷锁,而是自由意志的节奏。当你读到此句,我已在所有时空继续征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