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好痛。
身体好重。
……
迷迷糊糊中,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脸上揉搓。尽管眼皮打架,我还是强迫自己醒来。
睁开眼,一只脚就横在我面前。包裹在脚上的小白袜已经蹭掉了一半,脚尖还一直试图抠我的鼻孔。
这熟悉的脚……
“陆漓!”
我挣扎着把横在我身上的腿掰开,从地板上坐起来,顿时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。
只见包房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,贝叶斯怀抱着刘景的头,兰倩勾着陆漓的脑袋,而陆漓刚才一条腿还架在我脖子上。
靠,这是得喝了多少啊!
咦?不对?我是谁?我为什么会在ktv包房里?为什么会有宿醉带来的头痛?我昨晚不是在吃烧烤喝汽水吗?
我摁住额头,拼命回忆,这才把昨晚的事情隐约记起来——原来,昨晚那群疯子越聊越high,从我和陆漓的糗事聊起,个个开始在回忆里翻旧账,翻到最后,这群疯子还不尽兴,陆漓就提议到附近的ktv继续第二摊。然后这第二摊就彻底失控了,我连自己什么时候倒下的都记不起来了……
说起来,赵柳树和林小鱼呢?这俩最疯狂,怎么没见他俩?难道他俩是铁人?还清醒着回家了?
算了,先去解决下个人问题吧。
我迷迷糊糊地站起来,朝包间的洗手间走去。一推开门,我乐了。
好家伙,这俩睡洗手间里了!
我正乐着,突然看到洗手间的地板上躺着赵柳树的手机。正巧有人发消息来,他的手机振动了一下,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出来。
十一点二十一分。
不是吧?
我还以为已经第二天了呢,原来才晚上十一点多啊……咦?am什么意思?
一个激灵,我的尿意被强行憋了回来。我意识到一件非常恐怖的事——此时此刻,我和陆漓本应该在飞往夏威夷的飞机上,并且已经起飞一个多小时了!
这下,我彻底清醒了。一摸手机,果然看到上百个未接来电和数不清的未读消息。我根本不用点开就能想到王宇程她们是怎么骂我的!
崩溃的我回到陆漓身边,把兰倩的胳膊弄开,然后一个劲摇陆漓的身体。好半天才把她摇醒。
“嘿嘿……干杯!”
“干杯你个大头鬼!醒醒!我们该去机场了!”
“嗯?是吗?几点了。”
“快十二点了!”
“哦……那还早。”
“是第二天中午十二点!”
“啊?这样啊……第二天是哪天?”
“飞机起飞那天!”
“哦……那飞机呢?”
“起飞两个小时了!”
“那……飞都飞了……继续睡吧。”
陆漓头一歪,又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