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桃这两天都没进过食,暖烘烘的小米粥滑进肚子熨帖着干瘪的胃部。
她小口小口吃着,模样秀气又可爱,因为手上没力气,所以只能麻烦她的陈大哥一勺勺喂,乖乖吞咽的姿态叫陈生口干舌燥,他喉头发着涩,热气都憋在鼻腔里。
阿桃嘴巴可真小,又这么嫩,怪不得总是红红肿肿的。
全都是在屋子里被叶远熙咬的,肯定又是吸又是吮的,把小寡妇的呜咽都吞了个干净。
他曾隐约听过隔壁传来的抽泣声小姑娘又娇又软的叫着远熙哥哥,求他慢点轻点,可惜白天温和爱笑的男人在晚上却判若两人,陈生把耳朵靠在窗户上,面色阴沉的骇人。
阿桃每晚都被叶远熙欺负,哭的他心都痛了。
不过还好,小姑娘道貌岸然的远熙哥已经死了。
陈生扬起嘴角,一边耐心喂着小寡妇一边用难过的低沉嗓子说:别太伤心了阿桃,你要是坏了身子,远熙哥在地下也不能安宁。
小寡妇天真又好哄,闻言立刻努力的想要止住泪,却适得其反。珍珠般的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来,随后一只深麦色的大手温柔的抚上她的眼睛,阿桃听见陈大哥对她说
没事的,阿桃。
陈大哥以后会照顾好你。
陈生捂住小姑娘的眼睛,放肆的无声笑起来。
阿桃真可怜啊,她的远熙哥再也回不来了,沉在了河底,永远也见不到阿桃了。
还好那时候他没去救叶远熙。
还好那时候他选择站在原地,冷眼看着叶远熙挣扎着被河水淹没,直到确认男人死的彻底,他才跑去村头喊人。
他拼命跑着,心脏噗通噗通狂跳,豆大雨点打的人生疼,他半点不迟疑的跑到阿桃屋子外,几乎是带着迫不及待的快意,对慌乱开门的小姑娘说出这个噩耗。
他看着阿桃骤然变得苍白的脸,表面悲切内心却在雀跃。
阿桃变成了举目无亲的小寡妇,能依靠的就只有她的陈大哥。
就只有他陈生一个人。
从此以后,阿桃只能靠他活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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