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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心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把沈南州哄到酒店去住。
为此她还许诺了沈南州一些额外的条件。
当然,沈南州给她的期限只有几天,回到北城过后,她的舅舅问起,他绝不会再遮掩身份。
傅景初对这个陌生男人显然没有好感,看起来就很危险,不是纯良之辈。
到了家门口,傅景初就下了逐客令,“我就不留沈先生,你慢走。”
沈南州厚着脸皮装聋作哑,跟着他们进了院子,“有点渴了,不介意我留下来喝杯水再走吧?”
傅景初盯着他望了半晌,确实在思考能不能把人轰走。
怎么说也是阿心的朋友。
太不给面子,岂不是打了她的脸?
“不介意。”
傅景初进门的时候就发现玄关多了双男士拖鞋,一看就是穿过的,不像是新的。
他不动声色,假装没发现这个细节。
江心很久没有这么好的心情,从回来的路上就一直挂着笑脸,笑眯眯好像说什么都不生气,连同对沈南州的容忍度,都高了几寸。
冷冰冰吐出来的三个字。
颜瑶看着客厅内外的保镖,无声握紧了手,指甲掐在肉里,疼得很。
她逐渐镇定下来,便是盛西周全都想起来也不要紧。
她们当年什么话都没说话。
是他自己。
误会了的。
“盛先生何必如此兴师动众?”
盛西周盯着她的脸,这种时候她还不慌不忙,似乎一点儿都不怕。
颜瑶的确没那么怕,盛西周若是来和她们算账她也不怕,他质问也没用,她们就是做的无可指摘。
当年全都是盛西周自作多情,自我脑补。
这样想着,颜瑶提在半空的心又回落了几分。
谁知道盛西周竟没有按常理出牌,他似乎也不愿意多浪费时间,“当年盛夫人在这栋房子的院子给我指了条路。”
颜瑶听着他的声音,寒意顺着脚底往上钻。
盛西周站起来,懒洋洋抽出桌子里的匕首,他握着刀柄,一步步朝她走了过去。
颜瑶吓得脸色发白,连连往后退。
保镖架住了她的胳膊,将她死死钉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