孔时雨将资料够过来看。
他细心观察,通过多年的中介人经验,终于发现问题所在。
被拒绝的工作有一个共同特点——需要去外地出差。
孔时雨瞬间理解一切。
他啧啧称奇:“没想到啊。你现在还给自己立了个顾家人设。”
禅院甚尔:“……”
以前没看出来,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欠呢?
什么叫立人设?他这明明是自发自愿。
就是让亚理纱来评价,也会真诚地夸,说他是个居家好男人。
想到这儿,禅院甚尔隐隐挺直了脊背。
那边孔时雨还在自言自语分析:“只接东京的工作,这样不管多晚都能赶回家睡觉,充分给予自家富婆安全感,不愧是你。”
“闭嘴。”
“你就说我猜的对不对。”
“跟顾家没关系。”禅院甚尔懒懒散散往椅子上一靠,手支着脑袋,“亚理纱的卡我现在随便刷,出来接任务就只是赚点零花,干嘛要把自己搞那么累,就在东京转悠不好吗。”
孔时雨挑挑眉。
禅院甚尔这逻辑看似是通的,但还是骗不到他!
以他对禅院甚尔的了解程度,这货只要手头够花,就只会泡赌·场,醉生梦死,哪里还记得任务。
既然他现在吃女友的喝女友的住女友的,就连赌,那位富婆都有能力负责,那他干嘛还要赚零花钱?
这事儿放在以前的天与暴君身上,就很不合理。
所以,现在的变化,只能说明一件事。
这位懒得上墙的烂泥,终于把自己扶起来了。
孔时雨看穿一切jpg
孔时雨心里有一种“儿子终于不叛逆,老父亲真的好欣慰”的复杂感觉。
他伸手,用力拍拍“儿子”的肩膀。
甚尔:“……”
这人眼神是怎么回事,那么恶心。
天凉了,揍孔时雨一顿消消气吧。
——
禅院甚尔站在地下停车场的阴影里,浑身气息收敛,存在感比路边石子高不了多少。
他正在回忆今日最后一个工作目标的资料。
名字叫什么没必要被记住,只知道对方表面上开着医院,社会地位很高。其实在器官·走·私这方面经营多年,受害者可以从北海道排到四国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