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简及时露出痛苦的哼声。
陈仰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:发烧了都。
我叫你少吃冷的,你不听,我是你哥,我还能骗你不成,现在好了吧,你说你活不活该陈仰碎碎叨叨地责怪了一通,面带请求地看向老人,大爷,你看
竹椅发出苍老的喘息声,老人终于起来了,他背着手进屋。
陈仰见状,飞快拉着朝简进去。
朝简停下脚步,对陈仰伸出一只手。
陈仰凑上去,吧唧亲一口,摸两下:好了,先查线索。
哥哥,你在干什么,我让你扶我。朝简睨他。
陈仰老脸一红,反过来训他,双眼瞪直:那你不会直说?
朝简:他抽了抽腮帮子,垂下眼眸:我错了。
原谅你了。陈仰扶着他进屋。
老人给陈仰倒了一碗水。
陈仰让朝简给他打掩护,他趁机把堂屋角落的扫帚拿开,看见地上有个破旧瓷盆。里面有一些灰烬,夹杂着些许细碎的纸钱。
灰烬最下面还有点余温,要么是清早烧的,要么是天快亮的时候烧的。
清明节还没到,烧什么纸啊,亲人的祭日吗?
当陈仰在四周人家打探完以后,他的推测就不成立了,那老人一生都没娶妻生子,他一直是一个人过。
那他是在给谁烧纸呢?
。
大爷的行为有疑点,再加上他住在刘值家前面,透过小窗户就能将刘值门前的一切收进眼底,这似乎是在若有似无地暗示着某些东西。可陈仰不能什么都不做,一天到晚盯着大爷。
先走。朝简说,让其他人来这里。
能有愿意的吗,人太多了,心境都不稳,没办法熟起来。陈仰不抱希望,他没想到还真让他碰到了两个可以相处的任务者。
那两人是一对在一拍两散边缘摩擦的情侣,他们不想到处乱跑,监视大爷的活很适合他们。
陈仰去了叶宇妹妹那儿。
不大不小的糖水摊子支在街角,摊前没什么人关顾。
陈仰问糖水怎么卖。
二十出头的女人皮肤又黑又糙,眼里有没休息好的血丝:两块钱一碗。
陈仰的眉头一挑,这价格跟景区不配套啊,他问朝简要不要喝。
不要。朝简齿间含着奶片。
于是陈仰就买了一碗糖水,他拿着塑料勺子在碗里拌了拌,看到了莲子,桂圆,大枣,银耳料挺足的。
陈仰挖了一口糖水送进嘴里,很甜也很香。
两块钱真的很便宜。
像你卖这个,一天下来能赚多少?有一百吗?陈仰咬着桂圆肉,尽管他知道其他任务者都来过了,说不定也是这样的开场白,但他还是要走流程。
女人说:平时没有,旅游节是有的。
后天就是旅游节了。陈仰喝掉最后一口糖水,你做的糖水很好喝。
女人收拾摊子,眉眼间尽是被生活攻击留下的伤痕。
陈仰摸摸肚子:再来一碗。
多赚两块钱而已,女人却对陈仰笑得很开心。
朝简周身的气息骤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