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个事情,也有许多争议。
若是韩江当时不顾那一个村子的百姓,直接命人强攻,定不需要在那里耽误那么久。只不过,这样一来,刀剑无眼,那些百姓的生命安全恐怕就不能得到保障了。
后来,那个村子里的人听说韩江被治罪,曾联名上书朝廷替他求情。
于是,就有人争论,到底是为了百十人的性命,让数千人丧命、国土丢失是错,还是以军令为重,不顾百姓死活为对?
若是韩江当日没有以百姓为重,及时支援,保住了那五十里国土,但因此致使那些百姓损伤殒命,会不会有人又参他,草菅人命,害死无辜百姓,枉为朝廷命官。
当然,也有人认为,这种情况下,韩江不能两全,就是他本身有能力问题。既然能力有问题,有何资格受封平西大将军,被朝廷治罪也是应当。
但是,韩江的事情,还是引发了众人分歧。
以后若是再有人遇到这种事情,到底该不该救那一村子的人,或者是应该先考虑百姓还是先考虑军令。
十几年过去,这件事再被人提起,大家还是对此事争论不休。
水乔幽听旁边的人在这种场合谈论此事,并没有太多顾虑,明白这件事应该不是今日才谈起来的,却也不会太久。
水乔幽想起前几日的那个晚上,她与楚默离谈论此事时,他并未表态。
水乔幽饮尽了杯中的茶水,握着茶杯在手里缓慢转了一圈。
透过窗户往外看,外面已经天黑。
水乔幽又喝了一杯茶,旁边的客人已经散了,水乔幽也放下茶杯准备走人。
旁边又换了两个新的客人。
两人一边落座,一边聊天。
“你上次说的那个雾城老乡,可有找到?”
‘雾城’二字,瞬间被水乔幽抓取住。
她没再起身,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。
旁边新来的客人,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。
被问的人正好坐在水乔幽的斜对面,水乔幽的视线稍微换个角度,就能看见他的脸。
此人冷呵一声,“别提了。”
“怎么了?没找到。”
“找是找到了。不过,人家现在有出息了,记不住咱们了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他现在可是尚书令府上当差的人,哪里还能记得我们。”
“尚书令府上!”
“那可不是,咱们这些穷老乡,也高攀不上了。”
斜对面的客人,对于这件事真的很气,提了这几句,就不再愿意提那个老乡了,两人聊起了其它的琐事。
水乔幽一杯茶喝完,没再听到自己感兴趣的,放下茶杯,起身离开了茶楼。
走了一小段,有个小酒楼。
酒楼虽然不大,人却不少,她走了进去。
她在里面用了一顿饭,听到里面也有人在议论韩江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