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淡的烟味萦绕在她鼻尖,男人站在落地窗边。
床头凳被踹翻在地上,躺在地上的还有一架床头的台灯,灯罩上的彩色玻璃已经碎了,掉了一地。
满地狼藉。
她都能猜到他干了什么。
真是不珍惜这些东西,说弄坏就弄坏。
顾嘉笙背对着她,站在玻璃窗前抽着烟,宽肩窄腰,身高腿长,黑色裤子勾勒出光是站在那里,就像是T台上的模特。
似乎是听到她进来的声音,玻璃窗前的男人抽了最后一口,把还剩下一半的烟碾灭在烟灰缸里。
转头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,没有说话,又继续看向窗外。
“是我做的不对,我知道你气什么。”
女人柔声道,走到他身后。
“不应该骗你的。”
“只是这段时间,也你也知道我家情况不好,没有好好的备孕就要孩子,对孩子也是一种不负责任。”
“以前我那时候不避孕,也是因为那时候——”
在现任面前说起前任很尴尬,但是她觉得解释一下还是有必要。
“那时候家里不像之前,我也有在好好备孕。”
“那几个月我都睡不好,身体也不比以前。”
“你又不想带套。”
齐硕咬唇:“我就只能吃药了。”
男人被她握住的手臂动了动。
他垂眸看过来,和她四目相对。
“今天路过一家橱窗,这条领带好配你。”
女人笑吟吟的拿出包装里的粉色领带,光泽质地的领带静静的躺在她的手心,最下端,还镶嵌着一颗细小的刻面钻石。
顾嘉笙薄唇紧抿,默不作声的看着她手里送给自己的礼物。
粉色的。
其实他更喜欢黑色和靛蓝的。
深红也行,粉色太骚气了。
他没说话。
“不喜欢啊?”女人看他没反应,有些失望的皱了皱眉,低头看着那条领带,自言自语:“那我去问问看看能不能退掉。”
“我觉得挺好看的呀,显白又精致呢。”
“怎么不是深红的,玫瑰一样的红。”
看她神色郁闷,顾嘉笙终于开口,声音有些生硬的沙哑,“也还好。”
“没有红的呀。”
齐硕笑起来,把他的身子掰过来,抬手帮他整理衣领,系上去准备看看效果。
“如果想要一朵红玫瑰。”她为他系领带,忽然想起某位著名的作家,低声细语微笑道。
“要用胸口顶着荆棘,向我歌唱,整夜的唱。”
“任凭荆棘刺穿你的心脏。”
顾嘉笙也微笑起来,原本的阴霾一扫而空,他捏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轻一吻。
“让你生命的血液流入我的血管,成为我的血。”
他含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