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奕寒听了他的话,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了,这个萧奕昕蠢是蠢了点,但没想到还是个情种。
他思忖片刻对萧奕昕说:“救他们可以,但前提是他们不会像你一样对我大齐有恶意,对朕有恶意,养虎为患的事,朕从来不想做。”
萧奕昕一听皇帝松了口,赶紧说道:“罪臣现在就写封信留给他们,这样他们就知道我死的真正原因,也能安分的过下去,我那大儿子和二儿子都不是有野心的人,他们都像他们的母妃,不像我的性格。”
说完,也没等萧奕寒叫他起身,自己就坐到桌前,提笔写了几行字。
常林把那信拿过来递给萧奕寒,萧奕寒没想到这个人到死时反而什么都想通透了。
于是答应道:“只要他们安分,朕自会给他们一条活路。”
萧奕昕向皇上磕了三个响头,然后起身端起桌上的毒酒一饮而尽。
毒酒穿肠,几息之间就死得透透的。
萧奕寒看向躺在地上的萧奕昕,感慨莫名,想起常家一门,心里的怨恨在这一刹那烟消云散,也许这就是命吧。
他把手中的信折好,递给谢晚秋。
谢晚秋接过信收到空间里,她发现现在配的这些毒酒但凡是赐死大齐国的罪人,对空间一点影响都没有,这才放下心头大石,不过她还是有所忌惮,心中暗想,剧毒的药能不用还是尽量不用。
萧奕寒和谢晚秋还继续留在西北,他只是令常林到各地去把名单上的人捉拿归案,还是让公输谨送他去,他们夫妻二人暂时还不能离开西北,西北战事一触即发。
不过这次,南子晴没有吵着要跟去,而是乖乖地留在西北,她平静得连公输谨都有些意外,这次谢晚秋让常子鱼负责带着南子晴到处看看,并负责南子晴的安全。
常子鱼一听说就是这姑娘因为贪玩被人捉去青楼,还害得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,公输先生也因为这事出去了十多天,心里百般不愿意跟她一起,只是皇后的命令他又不敢不服从,加上细作也被抓了,他只得带着暗卫陪常子晴到处看看,但言语之中多有轻慢。
南子晴因为在金陵的事一直心里不安,被人下药的事更如恶梦一样缠着她,她夜里经常做梦,然后被吓醒,一听常子鱼拿青楼的事数落和挖苦她,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一样,一下子就炸毛了。
她觉得常子鱼这个小肚鸡肠不像个男人,常子鱼指责她时,她也不客气地说常子不像个男人,揪住别人的痛脚不放,于是两个人一路上不停地互相指责,互不相让,互相贬低对方,最后竟打了起来。
然后接下来的日子,两个一见面先打一架,打着打着,出去玩一天,变成了打半天架,玩半天,然后再去灜州城吃一顿,再到后面,一整天都在比武,两个人都是好武之人,一打就停不下来,然后回到营地还互相探讨武艺。
后来不知道怎么的,两人又说起青楼的事,好不容易消停了十天左右,这又吵起来了,跟着他们的暗卫脑袋都大了,暗卫们很无语的看着这两个年纪已不小的人,还能像个小孩一样,不是吵架就是打架,但他们也不敢丢下两人走开,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求他们来保护南小姐的。
他们就是再不能忍耐,也得忍着,实在受不了,也不能走远。
看看这会儿两个人又吵了起来,他们干脆退到一边,当看戏一样看两人吵架。
常子鱼气愤地指着南子晴说道:“你,刁蛮任性,不懂事,拖后腿,你知道因为你被人卖去青楼的事,耽误了皇上和皇后娘娘多少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