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寒惊诧地推开云衣。:“你说主审是……二少东?”
“对啊!”云衣一点也不明白二少东就是那个令梦寒胆战心惊的寒峻斯。“你知道吗?陆士杰的公司也被选上了呢,所以你一定要拚过他。”
对梦寒而言这简直是一个梦魇未消,另一个又将她惊动,她感到一阵寒意,环抱著自己走向落地窗前,怔怔地说道:“我不想和陆士杰对垒!”
“哦,我的好梦寒,难道你还没对他释怀吗?在你将拥有自己的天空时,你应该丢弃那片讨厌的乌云啊!而且我听说他的公司也快关门大吉了,正倾尽全力想争取到这个大展,希望起死回生呢,我们根本不该怕他,更要极力和他对垒,这可是你惩罚他的最佳时机啊!”云衣二的分析。
但梦寒心底的双重压力,恐怕不是云衣可以理解的。
“走吧,现在什么都别想,我们去逛东京市,吃东西。成天闷在这酒店里,会得自闭症的。”云衣没等梦寒答应,开心地背起皮包就拉著她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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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酒店,梦寒一路上心情沈重,她什么都吃不下,只觉得新宿的街景令人眼花撩乱。
但她知道云衣这么做都是为了使她心情放松,她不能泼她冶水。
“梦寒,你瞧这个皮包好特别。”云衣指著精品服饰店橱窗里一个透明珠珠编织的仕女皮包。
“是很特别。”梦寒点点头,勉强自己微笑,心底仍是纷乱不休。
而好巧不巧,当她们伫足在橱窗前时,正好从里头走出了一对男女。
“呦,怎么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的玩具。”这尖锐的声音令梦寒惊悸地回顾。
云衣也顺势看去。“陆士杰和她的情妇!”
“什么情妇,你嘴巴放乾净点,我可是名副其实的陆太太。”女人挽著陆士杰的手臂,伫足在门口,骄傲地说著。
“原来乌鸦也可以变凤凰。”云衣不客气地当面挖苦,可是梦寒却低垂著头拉住云衣,希望快点走避。
“你说什么?!”那女人突然成了女高音,美丽的脸变成凶恶的母狼,一副要吃人的样子。
“其实乌鸦披著凤凰的皮毛还是只乌鸦。”云衣才不怕她,五年前梦寒在陆士杰公司打工时,受了陆士杰的诱骗,上了他的当。
他说要娶梦寒,梦寒当真为他披上婚纱,且邀请所有的好友到场祝贺,怎知陆士杰没出现,这个恶婆娘却出现了,她说了一堆不堪入耳的话,害得梦寒丢脸!现在,她不过是替梦寒出口气罢了。
但最可恶的算是这个陆士杰了,五年来避不见面,对梦寒连一句道歉都没有。
“闭上你那张坏嘴巴!”那匹“母狼”被云衣削得火冒三丈,直线加速就要冲过来咬人,幸而陆士杰拉著她。“别跟小女孩一般见识。”
“哼!”女人甩开陆士杰的手,傲慢地迳自走进另一家服饰店里。
陆士杰坏坏的眼光始终盯著梦寒看,没想到阔别了五年,她拥有了自己的创意公司,而且挤进了这次大展的前三名,实力不容小觑,她的美丽也不容小觑。
随著时间的流逝她出落得更加可口动人,任人看了都要“食指大动”。
“我们可都在三名内呢!”陆士杰装做泰然自若地走向梦寒,想探探她们的底。“你们公司那么小,三选一等于没希望。”
梦寒怔怔地抬眼,恍如隔世地看著陆士杰。昔日她觉得他是个风度翩翩,懂得说甜言蜜语的男人,如今看来却是滑头加恶心。
也许上当也是一种学习,男人说谎的嘴脸她一眼即可分辨。
“我不这么认为。”梦寒坚定地说,冷漠地直视他,一旁的云衣真不敢相信梦寒终于开窍了,她激动得想为梦寒鼓掌叫好。
“哦,你那么有信心吗?我的公司可是你的百倍大。”陆士杰皱眉头。
“大象还怕小白鼠呢!”梦寒冷笑。
“但小白鼠一不慎也可能被大象踩死。”陆士杰阴阴地道,其实他有点被梦寒冷静自持的态度吓到了,她不再像以前那么天真好骗。
“一只急于铲除异己的笨象可能跌个四脚朝天,永无翻身之日。”梦寒冻人的语气令陆士杰当场心底发毛。
“这不正中猎人的下怀吗?”云衣适时的应答,帮梦寒打击恶棍。
“没想到五年后你变得完全不一样了。不过,小公司是弄不出什么名堂的,我劝你们早点打道回府,别浪费时间了。”陆士杰以笑脸掩饰诧异,他完全摸不透她的心思。
“该早点打道回府的不会是我们。”梦寒一反向来对这个大展不积极的心态,甚至自信的断言。“我们会是最后的赢家。”
“没错!”云衣乐不可支的对陆士杰做了个鬼脸。
“喂!你够了没,少在那里‘旧情绵绵了!”那位“陆太太”怒发冲冠的走出服饰店,一手插腰,一手指著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