哦对,还有继子顾廷烨的婚事。
母慈子孝……不出意外的话,看来是得装一辈子了。
“秦大娘子来做什么?”
邢泽一边净手一边问道。
方才回府路上,正巧遇到宁远侯府的马车,小秦氏还特地停下车打了招呼,不过也没多说什么。
“还能做什么,自然是为仲怀的婚事了。”华兰在一旁挺着肚子扶着腰,“官人许是不知,顾侯爷和秦大娘子为了仲怀的婚事,腿儿都快跑细了,可偏偏就是不得如意,多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,真是愁煞人,这不,秦大娘子就来找我诉苦了。”
“诉苦?”
邢泽有些想笑。
顾廷烨能有今天,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小秦氏。
如今的困境,也算是自作自受。
不知道小秦氏会不会后悔。
邢泽擦干手,扶着华兰就要坐下,华兰摆摆手拒绝。
“方才秦大娘子在,只坐着了,官人且让我站立一会。”
邢泽也没有勉强,接过翠婵递来的茶抿了一口:“秦大娘子只是诉苦来了?”
“若只为诉苦,何必辛苦这么一遭?”华兰笑答,“我跟她也没有那么亲近,秦大娘子啊,是求援来了,想让我给仲怀说门亲事。”
邢泽不禁竖起大拇指:“王妃娘娘果然威武!”
“一般威武。”华兰傲娇摆手,“比不得王爷行走朝堂声势煊赫。”
“王妃娘娘此言差矣。”邢泽反驳道,“顾二g……顾二郎浪子名声在外,近年虽有缓和,却依旧未洗尽,加之他又不常在京中,所知者更是无多,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,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拖家带口,婚事未成却已儿女双全,给他说亲,不比行走朝堂容易,王妃娘娘敢于迎难而上,实在令为夫钦佩。”
华兰的小脸一下子垮了:“我何尝不知难,可也不能坐视不理吧?官人手下年轻的一辈,除开几个没长成的毛头小子,余者皆有着落,唯独顾二郎还孤零零飘着,若是能解决了他的婚事难题,于官人也有裨益。”
邢泽伸手轻轻拉过华兰:“娘子辛苦了。”
华兰抬手给邢泽按起了头:“动动嘴罢了,哪里就辛苦了,你是做大事的,我是做娘子的,自当尽我所能助官人一臂之力。”
邢泽轻轻搭在华兰的手上:“别累着自己就好,你如今又有了身子,先顾着自己要紧,其他的有我。”
“嗯~”华兰抓着邢泽的手放在肚子上,“今天早些时候如儿她们还来了,几个人猜我肚子里是外甥还外甥女,争的不可开交,官人,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?”
“生男生女都一样。”邢泽脱口而出。
“那怎么能一样?”华兰不同意,“儿子淘气,忒让人费心,有一个就够够儿的了,还是女孩儿好,这次没觉得有什么难受,想来应当是个体贴娘亲的乖巧女孩儿,这样咱们家就儿女双全,凑出一个好字了。”
邢泽笑道:“儿子费心,女儿难道就不费心了?你这些日子没回娘家,不晓得岳父岳母和祖母他们为了四个姑娘的婚事有多操劳,我可是日日都见岳父,头上都生了几丝白发。”
盛纮的白发,与其说是累的,不如说是熬的。
嫁女儿,说起来容易,可做起来却是繁杂无比。
尤其是大宋,尤其是盛家门楣不低,尤其是还涉及到广灵郡王府,自然不能得过且过,需得仔细认真筹备才不会落了气势。
若是一个还好,只专心一处便可,偏偏墨兰和如兰还扎了堆儿,一个五月,一个六月,紧挨着。
亏得是长枫捡漏柳家,却嫌柳氏不够貌美,想要再挣扎一番。
亏得是贺大娘子身子骨弱,贺弘文需要照料母亲,一时脱不开身,更无法谈情说爱。
亏得是盛家大房在宥阳,吴小六想娶到品兰,还得往宥阳去几遭。
不然的话,连娶带嫁,五个一起,还不得把王大娘子给累垮喽!
两个女儿,两桩婚事,两套置办,两处用力。
盛纮白天忙公务,下了衙还要被王大娘子拉着谈论,时不时还会因为这个少了那个多了争几句嘴,能不熬的慌的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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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纮熬的慌,王大娘子也急得上火,最后还是盛老太太出面定了调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