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,先生!”诉讼代理人睑色从桔黄变为青紫色,“我,被牵连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你掌握着一笔这混蛋比斯卡罗准备付给叛乱分子武器的钱。”
“不错,先生,我替他收了……”
“一笔4000里佛尔的钱。对他动用了夹棍酷刑,一直加到第八个楔子,这懦夫终于招出这笔钱在你这里。”
“这笔钱是在我这里,先生,但是仅仅在片刻之前才收到。”
“活该!先生,活该!”
“为什么这样活该呢?”
“因为我将被迫弄清你的人品。”
“我的人品?”
“当然。控告行动指控你为同谋犯。”
诉讼代理人的脸色又从苹果绿变成茶绿了。
“啊!如果你没有收到这笔钱,”科维尼亚继续说,“那又另当别论了,但是你承认收到了,这是一种证据,你是明白的。”
“先生,如果我同意把这笔钱交出来,而且立即拿出,如果我宣布我同这个可鄙的比斯卡罗没有一点关系,如果我否认……”
“对你仍会有严重的怀疑。不过,我应该对你说,立即将钱交出来……”
“先生,即刻交出!”拉博丹叫道,“钱在那儿,在他们送来的钱袋里。我点过,正是这些。”
“数目对吗?”
“你自己点,先生.你自己点。”
“不.先生,因为我不能触动陛下的钱.但是与我一道来的是利布恩的收税员,他作我的助手,清点过坏蛋比斯卡罗隐藏的不同数目的钱,以便必要时集中起来使用。”
“的确,他曾向我交待过,我一收到这笔钱,就要毫不迟缓地将钱送去。”
“你瞧!他大概已经知道亲王夫人已从尚蒂利出逃,向波尔多而去,他集中所有的钱财想当个叛党头目。”
“这个可鄙的家伙!”
“你一点也没想到?”
“一点没有,先生,什么也没想到。”
“没有一个人通知过你?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么,对那东西你有什么可说的?”科维尼亚手指着仍摊放在拉博丹办公桌上的那个平民写下的信说,这封信与其他文件搅在一起。
“你自己为我们提供了相反的证据,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呢?”
“怎么!证据?”
“要命,念念。”
拉博丹声音颤抖地念道:
拉博丹先生:
我派人送去4000里佛尔损害赔偿费,我被判将这笔钱交给比斯卡罗先生。我十分怀疑他会拿这笔钱去做犯罪的勾当。
“犯罪的勾当!”科维尼亚重复道,“你知道得很清楚,你的委托人恶名在外。”
“先生,我吓呆了,”诉讼代理人说。
“我不能包庇你,先生,”科维尼亚说,“我要执行的命令是严厉的。”
“先生,我对你发誓,我是清白的。”
“见鬼!比斯卡罗在出事后也这么说,只是在加第五个楔子时,他才改了口。”
“我对你说,先生,我准备把钱交给你,钱在那儿,拿去吧,它让我倒霉。”
“应照章办事,”科维尼亚说,“我已经告诉过你,我不负责触动国王的钱。”
于是,科维尼亚向门口走去,并且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