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良杰打断老白的表演,道:
“先别哭了老白,先安排人手拆除灵堂。”
哐当一声,赵小娴单手将嵌入地面的青铜板掀翻,蹲下身仔细端详起来。
青铜板上,除了山河草木日月星辰图案,并无其他特别之处。
赵小娴绕着青铜棺走了一圈,也没有新发现。
她一脸失望,随即有些好奇望着赵君乾,问道:
“大哥,快说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。”
这是赵君乾的堂妹,梳着垂挂髻,扎了两条发辫,额头齐刘海,长着瓜子脸大眼睛,娇俏靓丽,看上去青春靓丽人畜无害。
但赵君乾知道,赵小娴绝不能用人畜无害来形容。
真要形容,赵君乾只找到四个字——易燃易爆炸怪力少女。
她挂在腰间的鹿皮袋,鼓鼓的,里面可不是什么零食或者胭脂水粉。
鹿皮袋装着的,妥妥的高危物品,跟赵小娴一般,易燃易爆炸。
赵君乾沉默一下,让自己先代入角色,耸肩摊手:
“没看到小娴你,我一口气咽不下去,所以就有活了过来。”
spy嘛,赵君乾也不陌生。
赵小娴撇撇嘴,表示不信这种鬼话。
……
取下白灯笼,换上大红灯笼,撤掉白幡挽联……
赵府气氛顿时变了个样,与整个钱塘县繁华热闹相衬,不再冷清凄惨。
赵君乾回到房间后,赵良杰沐尔曼几次前来,显然不放心赵君乾一个人。
赵秀才名落孙山,羞愤上吊自尽,短短一天时间,传遍了整个钱塘县。
赵良杰沐尔曼得知自家儿子悬梁自尽,白发人送黑发人时,已经体验过悔恨万分、生不如死的滋味。
天可怜见,赵君乾好不容易活了过来,他们可不能再让赵君乾自寻短见。
不管赵君乾如何说,沐尔曼就是不放心他一个人。
“不行,自今天起,老白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。”沐尔曼态度坚决,不容反驳。
于是乎,管家老白,名正言顺跟赵君乾住在了一起。
当然,是同一间房,分床睡。
黑夜里,老白与黑暗彻底融为一体。
只有老白开口说话,露出白得耀眼的牙齿时,赵君乾才能发现,一侧床铺上,还躺着一个人。
老狗蹲在房间外面,竖起耳朵,静听里面动静。
老乌龟趴在门槛上,脑袋从门缝中穿过,时不时看向房间屋梁所在。
眼前绝非什么梦境,乃是明确无误的真实。
既来之,则安之。
理清脑海混杂思绪,缓了一阵之后,赵君乾接受了眼下的身份角色。
赵君乾仰望着床顶,随口问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