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不还是怕贤仲娶了红家的女儿,当了家之后,威胁到他账房的位置。”另一边的温康泉邈邈嘴一脸讥诮说道。
“三叔为何污蔑我爹?”温福泉的儿子,温宏滇迫不及待反驳。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。”温康泉白了白眼,目光四处不以为然地乱扫,“否则他为什么迫不及待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?”
“嗬!”温福泉冷哼一声不爽反驳,“你现在帮着外人责问我,无非就是想拉我下台,这样就没有盯着你,你就可以在温家大肆敛财了!”
“谁敛财呢?”温康泉顿时拍案而起厉声责问,“我温康泉做的哪件事情不是为了温家?你在这含血喷人,有什么居心?”
“呸!”温福泉一脸不屑别过脸去冷声反驳,“你若真的行得正做得正,用得着迫不及待责骂我吗?此地无银,居心叵测。”
“够了!”温礼泉凌厉大吼一声,争吵的两人各自别过脸去,温康泉又愠闷地坐下来抬头望着天花板,温礼泉冷扫了一眼两人不悦责备:“后生都在这,你们做长辈的就不能做个好榜样吗?”
说罢,温礼泉阴沉的目光又落到三姨娘身上:“伊菲,立即给芜芯道歉!芜芯在兖州做了什么也好,她初次来访,你没有必要把她的事情搬上台来教训。这不是你一个长辈该有的节度。”
“是。”三姨娘噎了一口气极度不爽地应了声,然后把目光转到红芜芯的身上。
红芜芯突然站起来朝温礼泉恭拜了一下,又一脸谦逊有礼说道:“伯父,芜芯也承认自己有错,二伯父说得没有错,是芜芯目无尊长。”
“瞧……”温福泉对着温康泉的背影得意说道,“这红九千金不是承认错误了吗?并不是我故意在找咋。只是某人迫不及待想掩饰自己的恶行,所以想诬蔑我。”
温康泉激动地转过身来不爽反驳:“她有没有承认错是一回事,你是不是存心挑拨是另一回事!”
“你们都给我闭嘴!”温礼泉又是咆哮一声,他两又各自哼的一声别过脸去,温礼泉捶了捶哧哧疼痛的头又看向红芜芯温婉问,“芜芯,那你现在想怎样?还要她给你道歉吗?”
“要她道歉嘛,芜芯也有错;但不要她道歉嘛,我们红家又噎不下一口气。”红芜芯一脸为难地低想了一下,又欢喜地敲了一下脑袋笑说,“有了!”
良久,红芜芯弄来了一副骰子,她让温家的子孙老的嫩的分开站成两排,再派给他们一人一张纸条。他们都一脸茫然地接过纸张,莫名其妙地听着她的摆布。
温贤仲无奈微叹一口气,这丫头又将祖奶奶的一套搬上来了,这下不知又多少人遭殃,再这样纵容她,恐怕想要把她娶回家是难上加难了。
红芜芯清咳冷两声然后微笑解释:“你们都认真看一下手上的纸条,上边都写了一种惩罚方法。现在呢,就由我手中的骰子来问一问上苍,到底是我该项三姨娘道歉呢?还是三姨娘向我道歉?”
“而你们……”红芜芯凌厉的目光慢慢扫过他们一脸正经说道,“免得你们再为我和姨娘的事情争拗,所以,你们也一起来决定。”
“我们不是很懂你在玩什么把戏。”三姨娘迷惑问道。
“大、小、围骰,你们可以把手中的纸张随便放一个位置。”红芜芯不紧不慢解释,“大就表示三姨娘没有错,小就表示我没有错,围骰就是我们都没有错。为了让老天一次过验明我们这里所有人谁是谁非,所以,你们都要下注。如果输了呢,你们就要根据手中的纸张来受罚。如果是我或者三姨娘有错呢,那就我们承受你们放下来的纸张写的惩罚。”
三姨娘不觉打了一个寒战,这死丫头出了名赌术厉害,这不更容易被玩弄得死去活来。
“好了,谨慎下注!这可关乎你们未来半个小时的命运,小心谨慎哦!”红芜芯咧起嘴角嬉笑嚷道。
温福泉阴沉着脸喃喃责备:“什么破玩意,我们温府可是正经人家,竟把这污秽的风气带着来,成何体统!”说着,又有意无意地白了一眼温康泉,温康泉哼了一声反瞪他一眼。
“二伯父不停喃喃嘀咕,一定是怕惩罚了。”红芜芯率先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笑笑说,“如果你还犹豫不决,那就等到最后才下注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温福泉一声走上前来,他紧拽着手中的纸条,刚要往“大”的位置放下,但想了一下,温礼泉在努力维和两家关系,如果自己还执意认为三姨娘没有错,那岂不真的被他们认为自己是故意搞分裂的?
犹豫了一会,温福泉又把纸条放到“围骰”的位置,刚要松手,又迟疑了一下。不对,自己刚才还一口咬定这丫头目无尊长,而且她也承认错误了,如果自己现在说她没有错,那岂不自打嘴巴?那他们就更加认为自己是无理取闹,故意挑拨。
红芜芯看着犹豫不决的温福泉微笑说道:“二伯父,我认为你还是等到最后才下注吧。”
“嗬,有什么值得等待的?”温福泉一声随手把纸张扔到了“大”的位置,纸张才刚松手他又后悔了,这丫头可是赌术高手,她怎么会让自己输呢?
他忙伸手过去把纸取回来,红芜芯急急按住他的纸张急切说道,“买定离手,二伯父你可要遵循赌场规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