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皇兄请上座。”邵亦寒引手笑道。
邵亦秉微笑点点头坐下来又抬头看向红芜芯问道:“今晚云舞楼有何重要庆典?”他说着又张望了一下人攘熙熙的宴席笑问,“为何城内的达官贵人都来呢?”
“待会就知道。”红芜芯倒了两杯茶诡秘笑了笑,不曾看邵亦寒一眼就转身走去。
邵亦寒拎起杯子再暗地扭头看了她一眼,心里疑惑思忖——云舞楼有重大事情?按照红芜芯今晚的行径,她似乎并没有到云舞楼的意思,若这真有庆典,她怎么还会游逛在尚春坊?这庆典必定是临时拿捏出来的。
邵亦寒又暗暗扫视了一下四周,可是,她有什么能耐再在一瞬之间请来这么多人?还摆出这么大的阵势,她到底要做什么?
他的心底又撩上一袭诡异,她离开尚春坊之前说是他推她上绝路的,这死丫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?
楼阁上,夜莺从纱帘探眸出来看了看下边热闹的宴席,再转向身旁的寻菊问道:“祖奶奶突然召集这么多人来,有什么重大事情吗?”
“祖奶奶一向喜玩爱闹,没事。”寻菊不以为然笑笑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夜莺眸色微沉,双眸定格在邵亦寒和邵亦秉的身上,总感到一丝不安说道,“我觉得祖奶奶的神色不对,来的时候像是哭过了。”
“嗯,我也察觉到了。”问蝶端着胭脂从后走来疑惑问道,“祖奶奶一定是被谁欺负了,突然摆出这么大阵势,铁定是讨债来了。”
“嗯。”夜莺锋利的目光又紧紧盯在邵亦寒的身上,似乎认定了始作俑者就是他。
“对了,祖奶奶摆出这么大的阵势,通知主子了吗?”问蝶紧接着问道。
夜莺和寻菊不约而同摇摇头,夜莺又说:“祖奶奶来得太突然,我们忙着办她吩咐的事情,还没来得及通知主子。”
“这样吧,你们在这里侍候着,我去留个消息。”寻菊说着转身走去,又看了看问蝶托盘里的胭脂饰品疑惑问道,“要这些东西做什么?”
“哦,我还差点耽搁了。”问蝶弯起嘴角笑笑说,“你猜这些东西谁要的?”
“祖奶奶?”夜莺和寻菊不约而同试探着问,问蝶抿唇一笑然后点头,她俩不可思议地对看了一眼。
“我感觉就要出大事了,得赶紧找主子来!”寻菊说着急忙赶去。
“我感觉是要办喜事了!”问蝶十分欢喜地摆弄着托盘里的饰品胭脂弯唇笑说,“主子看到精心打扮后的祖奶奶,说不定就按耐不住了,迫不及待把她娶回家!”
“那主子就成祖爷爷了!”夜莺嬉笑说道又忙推着问蝶走去说道,“去,给足奶奶好好装扮,我给主子打扫狂蜂浪蝶去。”夜莺扭头盯了一眼邵亦寒然后绕过纱帘往楼下走。
“二位王爷。”夜莺迎到邵亦寒的桌前笑意盈盈道,“抽空到来,又给云舞楼添了一道光。”
“夜莺姑娘,”邵亦秉放下茶杯扭头看向夜莺笑问,“今晚云舞楼有何盛事,可否解说一二?”
他说着伸手过去想要抓住夜莺光滑的芊芊玉手,夜莺故作低笑把手放在唇下笑了笑说:“汉王别急,待会祖奶奶就会亲自揭晓。”
她也不知道红芜芯葫芦里买什么药,只知道她今天应该是带人到尚春坊去踢馆的,不知为何突然就折回来还找来了一大群人,他们都好奇发生什么事,一样糊涂的她只有笑笑以对。
“岳王……”夜莺轻喊了声,还在低忖的邵亦寒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,夜莺抿唇笑了笑然后拎起茶壶笑说,“还是倒了茶再喝吧。”
“哦。”邵亦寒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喝的杯子早已经空了。
身后的阿福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——主子今晚是怎么呢?自从红千金离开了尚春坊之后就一直心不在焉,到底他们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?
“十弟放心,一切尽在为兄的安排之中。”邵亦秉略有意味地说了句,夜莺眸光一闪地扫视了他俩一眼,邵亦秉又一手抓住夜莺倒茶的手轻轻暗抚笑问:“红千金到哪去呢?”
夜莺心头一阵厌恶苦笑说:“夜莺这就去问一下。”她想把手收回来,可邵亦秉却抓着她的手不放,继而用力一扯将她拉到自己大腿上坐下。
夜莺眉头紧蹙指尖蠢动了一下,恨不得扣住她的喉咙放血,马上就一脚踹开他。她苦笑了一下说:“汉王,我们云舞楼的姑娘都是卖艺不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