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收拾东西吧,明儿就下船了,”顾娴下了地,自个理了理衣襟,笑道,“一会儿去见珍妃一趟,估摸着有些事她还要交代,就是不知道这江南到底什么样子。”
还有她那个素未谋面在这里读书的弟弟,也不知过的如何了,是个什么样子。
到时候抽个时间见上一面才好。
……
“贱人。”
远远看着船坞上一行人渐行渐近,顾清脸色沉沉,白的都有些不正常了。
像是鬼一样。
就盯着顾娴和珍妃低头在后方交谈着什么。
一点点攥紧手指。
秀雨错愕。
顾清眼里有血丝,还有些发肿,又想到刚才去给萧阳请安吃了闭门羹。
前日夜里,本来皇帝该是在珍妃这里留宿的,她侍寝。
却被顾娴截胡了!
真是个贱人!
此刻,她只想做些什么发泄不甘郁气和怒火。
“既如此,那就劳烦珍妃娘娘了,一些东西我自个收拾好了船坞那边就不管了。”
而顾娴和珍妃说话一路走到了船舱旁边。差不多的事情都交代完了。她正要走时,“顾昭仪,你和陛下之间,之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。”
陡然,珍妃就道。
顾娴一顿,停下来,后扭头看她。
珍妃淡淡笑着。
顾娴挑眉,见状也笑了,“娘娘多虑了,只是陛下前阵子心情不好罢了。”
“心情不好?”珍妃又笑了声,“真的只是心情不好么?那为何最近这里两天,陛下都没有去看过李才人?”
六七日之前,皇帝几乎还日日都去看望有孕的李才人。
结果就在去见了顾娴那天夜里之后。
一切都变了。
皇帝再也没有去见过李才人。
李才人托人去请过皇帝,她是知道的,只是皇帝面对李才人去请,也没去。
顾娴惊讶,“这话娘娘问我不合适吧,”
“李才人和陛下之间的事情,娘娘该是去问李才人才是啊。”
珍妃脸色微沉。
顾娴行了个礼,笑了笑,“既如此,嫔妾就告退了。”
珍妃没再说话。
只冷冷的看着顾娴走远,指尖一点点的捏紧了,也不知过了多久。
这才看向后面一直没过来的顾清,“你站在那里做什么,还不快过来。”
顾清顿时一僵。
脸色变了变。
有些难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