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严月扬怎么不请假转学啊,害得我们都不能随便到处玩。”
“哎呀,她脸皮厚。”
“真不要脸。”
那张鬼画符奇丑无比,严月扬是死寂的,更是安静的。
白清与黎散互视一眼,好似在决定谁去开解严月扬,但其实白清只是想先稳住黎散。
于是在黎散先一步跨出时,白清已经瞬移到严月扬面前了。
他还先敲了敲桌子,再礼貌问:“有空和我聊聊吗?”
严月扬抬头,她那双眼睛好像是浑浊的,竟没有一丝自由和未来的气息,微笑不失礼貌:“好。”
白清从容坐下了,而黎散紧跟其后也坐下了,严月扬只是看了黎散一眼,并没有问什么。
失去分享欲和了解欲的人就是这样,或者说,抑郁症患者就是这样。
而黎散有心故意般,莞尔道: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
白清怔了一下才生硬的看向黎散,居然第一反应不是拔剑。
严月扬好像没有感到多大惊讶,看了一眼黎散,又看了一眼引人注目的白清,除了一声“哦”,还干巴巴的挤出一句:“你们很般配。”
黎散讨到了便宜,赶在白清将他碎尸万段时开口解释:“是指男性朋友的男朋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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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清已经在想黎散的二十八种死法,却被迫打断了实践过程。于是短暂的皱了一下眉,狠心掐断了光线。
光线被掐断那一刻,黎散的脸色变了变,又恢复如初,依旧是深情温柔待人。
线断了,续不上了。
那一场对话很短,白清只问了严月扬困吗?
严月扬或许是这么久以来,第一次面对这么奇怪的问题,思考许久才答:“不困。”
对话完毕,白清起身便走,而黎散自然是跟在他身后。谁都没有去开导严月扬,或许是因为他们清楚认知到,他们并不是合格的开导人吧。
光彩乍现,长风入耳。
严月扬登上了天台。
白清明白那张鬼画符画得是什么了。
立方体是楼,一个圆是极简化的严月扬,形似圆点的诡异符号是看戏哄闹的人群。
那另一个圆呢?
“跳呀!”
“你有本事跳啊。”
“不敢跳你就是缩头乌龟!”
“哈哈哈哈,我用五毛赌她不敢跳!”
“别跳啊”
“干嘛要跳楼,还有电影没看呢!新上线的电影,新上线的电影老好看了!”
“求求你快跳楼吧,我不想补课呀!”
“学生压力太大跳了楼,学校总不能用暑假让我们补课了吧?”
“跳……”
天台上来人了,严月扬一扬手,那张鬼画符随风飞去,她跃下十六层高楼。
她纵身跃下高楼,与未来擦肩而过。
黎散下意识捂住了白清的双眼与耳朵,怀中只有一片空虚时才想起,他怀中的清风向来都是冰凉的。而他的指尖仿佛还停留着那股冰凉。
他怀中的清风从来都是七千里长风,冰冷如天上皓月,他抱不住了,摘不下了。
“啊啊啊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