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农场,时间已近傍晚,爱玉正在屋子旁的菜园里摘蔬菜,看到他们回来,还有杨舒澐手上那枚闪烁耀眼的戒指,立即眼眶泛红,飞快从后门跑进厨房。
杨舒澐顿时觉得对她好抱歉,爱一个人却得不到他的爱,那种感觉一定很难受吧?如果可以,她真想帮她。然而骆效鹏要娶谁并不是她能决定的,毕竟她也不过是个“买来的新娘”,怎么左右得了他的想法?
她叹了口气,把自己的日用品提下车,骆效鹏要她自己进屋去,他得直接到果园巡视。
杨舒澐点点头,下意识的说:“嗯,早点回——”声音陡然卡住。
她刚才想说什么?早点回来?她以为自己是谁?
说穿了,她只是他的假妻子,她有资格说这些话吗?
“怎么了?”骆效鹏见她欲言又止,不解地挑起眉。
“没、没什么。你不是要去果园吗?快去吧,我先回房间了。”杨舒澐逃难似的奔进屋子里,直到关上门,这才舒缓一口气,缓缓走向楼梯。
在她跨上阶梯之前,突然一道人影闪出来,挡在她面前。
那张怨恨的表情,属于某个嫉妒的女人。
“我不会祝福你们的:”邱爱玉妒恨地瞪著她。“骆大哥和你结婚,只是为了要你替他生孩子,等到孩子出生之后,你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。”
“这一点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。”杨舒澐苦笑回答。
“哼!你不会得意太久的,孩子一出生,骆大哥很快就会甩了你,然后把你赶出去。”邱爱玉恨恨地诅咒。
杨舒澐更无奈了。她有很“得意”吗?
劈哩啪啦说完,邱爱玉也懒得等她回答,迳自扭头回到厨房去了。
杨舒澐叹口气,心情沉重地回到房间,她看了看她的“新房”,房间里的装潢摆设完全没有任何改变,镜子上甚至连张“馆”字也没有,她没来由地感到悲伤。
今天是她结婚的日子,但是没有白纱、没有捧花、没有喜宴,甚至没有一个爱她的新郎,有的只是孤寂冷清的新房,与一个仇视她的情敌。
哪个女人的婚礼像她这般可悲?瞧瞧她的母亲,带给她什么样的人生?!
她忍不住趴倒在床,呜咽的哭了起来。
她哭泣,为了自己可悲的命运,与茫然不可知的未来。将来她一旦离开这里,又能到哪里去呢?世界之大,有她的容身之行吗?
不过她没有难过太久,因为她想到了一个更现实、更急迫的问题——骆效鹏会在今晚享受他的新婚之夜吗?
想到今天他和餐厅老板的对话,她便像被踩著尾巴的猫咪倏然跳起,盘腿坐在柔软的被褥上,焦躁地咬著下唇开始思考。
她该暗示他放过她——至少今晚。他会愿意吗?
还是,他会坚持享受他的权利——残忍而冷血地?
杨舒澐惶惶不安地担忧著,直到晚饭时间的来临,她甚至没发现,今天开饭的时间比平常晚了些。
她被一位年轻的工人请下楼,到达餐厅时,里头气氛已经被几名工人炒热了,烧烤的香气扑鼻而来。
“老板娘啊!快来尝尝这道烤鸡,又香又嫩,可是我们刚烤好的喔。”一名工人捧著一盘香喷喷的烤全鸡,憨厚地对她咧嘴而笑。
大家知道她跟骆效鹏已经公证,纷纷改了称谓。
“呃……谢谢。不过你们还是叫我的名字吧,那样我比较习惯。”居然叫她老板娘?骆效鹏没告诉他们,他们的婚姻只是权宜之计吗?
“啊,还是叫老板娘比较好啦。我们不能没有规矩。”阿松搔搔头道。
爱玉的哥哥德辉对她微笑。“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,可是爱玉这丫头不知道怎么回事?什么好菜都没准备,我们只好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