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很安静,将军府前两名值勤的武魁卫士,被列队走过的林涛和林柱民“嗖嗖”两箭击毙。虞松远和刘国栋冲上前接住尸体和枪,防止出现声音。
林涛和林柱民又快速顺着高大的围墙,向后门走去。院子并不大,不一会耳麦内就传来林涛的声音,“就位!”
大门未关,刘国栋在外面站岗,虞松远推开门,先将两具尸体拖进院内,然后走向西厢房。西厢房是武魁的小儿子武泉夫妇住的地方,武泉新婚,夫妻俩正在行房,新媳妇的叫声站在院内听得清楚。虞松远不忍打断好事,便又走向东厢房。
东厢房是仆人住的地方,有一男两女三个仆人。厢房有三间两个门,男仆人住的地方是空的,而女仆人住的地方,却也传出刻意压抑的女人叫声。虞松远拿出刀,挑开中央厅内的窗户,无声地跳了进去。声音是从女仆人住的东头房里传出的,虞松远掀开门帘蹑手蹑脚走到床前,夜视镜下一个女人睡在旁边中场休息,另两人正在酣战。
他甩手无声一掌,将骑在上面的男人击晕。男人一头倒在女人身上,两个女人同时小声问,“怎么了?”
虞松远快速扼住她们的脖子,不让发出声来。两个女人都晕了过去,他快速将他们三人都捆了起来,堵上嘴。他又来到武泉的房前,武泉战斗力强悍,新媳妇的声音仍在持续着。虞松远推中厅的大门,门却被从里面栓着。
他拿出潜水刀,几下挑开门,推门进去。然后走向西边的卧房,与前面一样,武泉正到要紧关头,到底是军人,却能感觉到黑暗中有人进来了。他没有转身,一头扑到女人身上,在女人“啊”的惊叫声中,就想从枕下取枪。
虞松远掷出手中的石子,“啪”的一声,正中后脑。武泉扑倒,“救命—”女人尖厉地狂叫起来。虞松远一把扼住她的脖子,先将她捆了起来,然后才将武泉捆起,堵上嘴。
林涛正在院子内收拾着一辆吉普和一辆轿车,虞松远戴上面具进入后院。书房门前,躺着两具尸体,那是武魁的卫兵。林柱民戴着面具,正在与武魁在书房内相谈甚欢,原来他已经将兄弟小队来此的目的和希望配合的意思直言相告。
“将军,惊扰了!”虞松远作揖致歉道。
白发老者腰杆挺直,他欠身还了礼,“不必客气!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来头,武秀在沱江两岸围困袭击勐天府的人,我不难猜到你们是什么人。但你们放心,老夫一点不怪你。战争时期,各为其主吧!”还给虞松远倒上茶。
“但也仅仅是猜测,你不会有任何证据的!”虞松远戏谑地说。
“你说得没错,你们也不会留下任何证据。老夫只有一个要求,算是交换吧,你们不要伤害我两个儿子性命。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!武秀是一个优秀的军人,他和我一样,铁心与中国为敌,仅是职责使然。你们可以教训他,但求留他一命。武泉年幼,尚无政治信仰,请放过他。”
“我答应您,我们说话从来算数!武泉夫妇,毫发无伤,如果不信,你现在就可以去查看。”虞松远颔首道。
刘国栋叼着烟走进来,点点头说,“一切都准备好了!”,“将军,恐怕要委屈你几天了。请吧!”虞松远恭敬地对老者说。
第四十五章 沱江水怪
老者起身,走向室外。前院内,车子都已经启动,男仆人也被抱到车上。众人登上车,虞松远在武魁的书桌上显眼处,留下一封信,内容为安南语书写,“人在城内,孝子快找。不得外泄,时限四天!”
临行前,虞松远又进入武泉室内,在他的脑袋上击了一掌,然后松开他的手。接着,关上大门。两辆车才一前一后,在黑暗的街道上,从容地向城外驶去。
他能保证,武泉要到明天早上八点左右,才会醒来。即使夜里换班的卫士发现不妥,甚至发现武魁失踪,即使把安洲和边境地区翻个底朝天,秘战的进程他也改变不了。
一会儿,就到了山下,又顺着盘山路开进山内,来到一片崖壁前停下。这里是越战时中国工程兵帮助修建的防空洞,林涛和刘国栋下车,一会便将大门打开了。两辆车一前一后,向里面开去。
转了一个弯,是一道大门,车子停下。刘国栋打开门,先进入里面走廊边一间石屋,制作了一个油灯,然后将人全部带进室内。男仆人醒了,昏暗的油灯下十分惊慌。
林柱民和林涛则将粮食、肉、菜、药品、书本以及锅、碗等餐具都拿了进来,刘国栋又将一个m军的军用柴油炉和一桶柴油一起提了进来。
虞松远说,“将军,我们不对民用目标下手。但你是军人,而且还是掌管特工部队作战的副司令。尽管如此,我们不会伤害你,请委屈几天!最长四五天时间,铁门会自动打开,你就可以返回将军府!”
武魁呵呵一笑,“没有关系,早在和m国人作战时候起,老夫早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。去执行你们的任务吧,我知道这一次我们必输。但老夫再一次相求,请勿伤害武秀性命!”
“我保证!”虞松远敬礼,然后与小队众人一起退出。林涛则关上大门并锁好,刘国栋则安装微量爆炸装置,定时为四天后的中午。
四人开着吉普车出洞,刘国栋又关上大门,同样在锁下安装微量爆炸装置。
吉普车驶上山路,快速下山,然后穿过小城,向东北方向驶去。凌晨一点,他们来到山下,林柱民藏匿好车子,几人开始进入丛林,顺着猎人踏出来的小路,向沱江边走去。他们没有休息,夜晚穿越丛林,到第二天晨八点,忽然听到头顶上滚雷一般的引擎声。
“成功,这狗日的孝子开始他的寻父之旅了!”林涛高兴地说。
“休息两个小时!”虞松远下令,小队就地休整,早餐并补充水份。小睡一会,继续出发。第三天夜里一点整,进入目标区域。
武秀选择的营地很讲究,它位于沱江西岸悬崖顶上,紧靠在大山底下,营地在溶洞内外,洞前围成一个院子,里面建有哨楼、木质防御工事和几座简易竹楼。院内,还建有停机坪。平时,人都住在院内竹楼上,一旦有变,可以迅速退入溶洞。
此时,正是人最困的时候。哨楼上的卫兵仍在吸烟,但院外刘国栋仔细搜索,却未设暗哨。长期扎在丛林内,因没有敌情,武秀又离开了,守卫部队就懈怠了。而战争铁的规律是,骄兵必败。所有毫无戒备的军队,都将因为松懈而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虞松远看一下腕表,离总部约定的攻击发起时间仅有半个小时,“休息二十分钟,准备突击!”
半个小时很快过去,刘国栋登上山坡,建立了狙击阵地。“打!”虞松远一声令下,林涛“砰”的一枪,将哨楼上的卫兵打倒,尸体“轰”地一声,摔倒地上。虞松远和林柱民则连续发射榴弹,竹楼上“轰轰”爆炸开了。
院子并不大,虞松远和林柱民不时击毙惨叫声中冲出竹楼的人,林涛则向竹楼又掷出三枚手雷。不到半分钟,营地被摧毁,检查一下,敌全部被炸死或击毙,竟然一个俘虏也没有。
“东岸怎么没有声音?难道……”林涛焦急地问,林柱民与刘国栋也不停地看表。
虞松远表面沉稳,其实他心里也很紧张。
如果武秀仅是孝子,他尚不一定必然返回救其父。武魁是堂堂的特工部队副司令,把他丢失了,是天大的事,势必惊动安南中枢。事关重大,武秀必回。他或将人都带走,或留下少许,张五常如果不出意外,必然会准时行动,这是千载难逢的逃生机会。可是,他为什么没有行动呢?难道已经出现不测?
就在虞松远心里焦躁不安的时候,耳麦里却响起了张五常玩皮的声音。“黑鹭向幽灵报到,我已隐秘消灭河东留守敌人二名,请示是否过江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