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本初,你这个婢女所生的庶子,也配与孤共承袁氏门楣?今日竟与这等寒门竖子沆瀣一气,当真辱没袁家的名声。”
就在张铮和袁绍相互扯皮,相互表示友好,一个极度不和谐的声音响起。
袁术咬着牙,昂着头,阴沉着脸,眼眸中闪烁着凶戾的光芒,盯着张铮和袁绍,眼中露出森冷的目光。
那眼神,恨不得立刻将张铮、袁绍杀死。
袁绍听见袁术的话,
袁绍脸色顿时阴冷了下来,张铮站在袁绍身旁,都感觉到一股凉气从脚底上升了起来。
庶子!
可谓是袁绍的软肋,
袁绍不论能力、相貌、人缘都比袁术出众。
然而,袁绍却有一项弱于袁术,两人都是袁逢的儿子,绍和袁术在血缘上为同父异母的亲兄弟,但在宗法制度下呈现特殊的身份差异。
袁绍为袁逢庶子(生母为婢女),袁术为袁逢嫡子;同时袁绍被过继给伯父袁成后,两人在家族谱系中成为堂兄弟关系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袁术如此指摘袁绍,袁绍心中也是升起一抹羞怒。
他垂眸摩挲着手中的青玉扳指,指腹在温润的玉面上来回滑动,半晌才抬起头,唇角勾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关切:"公路,你今日带兵远道而来,鞍马劳顿,不如先入城歇息?待诸侯到齐,我即刻派人相请。"
他话音未落,余光瞥见袁术披风下摆沾满泥浆,发冠歪斜着堪堪系在头顶,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笑,那笑意如同腊月里的寒霜,冷得刺骨。
张铮抱臂立在一旁,看着城门外聚集的各路诸侯和大批将士,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,有人抱胸环臂冷眼旁观,空气中弥漫着微妙的火药味。
张铮暗自叹息,这些平日里衣冠楚楚的士族子弟,表面上和和气气,实则各怀鬼胎。
袁绍这番话看似体贴,实则字字如刀,将袁术狼狈不堪的模样比作丧家之犬,藏在关怀下的讥讽昭然若揭。
"袁本初,少在这儿假惺惺!"袁术突然上前一步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他扫了眼周围看戏的诸侯,挺直脊背,刻意抬高了声调,语气中满是挑衅:"当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?不过是想借张铮压我一头罢了!"
说罢,袁术猛地转身面向张铮,猩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对方,像是要将人看穿:"张铮,我才是袁家正统嫡子!今日之辱,我袁术铭记于心,定要你们加倍奉还!"他重重甩下衣袖,准备转身离去。
张铮突然踏前半步,黑色披风扫过地面扬起尘土,冷冽的声音如淬了冰的刀刃划破凝滞的空气:"袁公路,我准你离开了么?"
这话惊得袁术身形猛地一顿,指尖还悬在半空微微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