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阿宛医术高明,说不得能另辟蹊径,能够平平安安……”
柳蕊微微一怔,蓦地惊喜道:“可是……莫非你是有什么消息?”
“我是说,也许我们都不必如此悲观。”
黎昭染望着她,慢慢道:“而且,江飞凤未必会信守承诺。
她要的只是看你痛苦,逼迫你与赵容朗分离。”
“若是目的一旦达到,她会否真的会去救人,就未可知。”
柳蕊咬住下唇,心中既混乱又悲戚。
黎昭染说得没错,江飞凤如此刁钻阴毒,方才就一再地刁难于她,怎会轻易兑现承诺?
可若是不信江飞凤的话,她又能信谁呢?
“我劝你,回去与赵兄好好商议。”
黎昭染温声建议道:“两人敞开心扉地谈一谈,兴许不必走这样的路子,就能找到的更好的办法呢?”
“这世上许多有情人,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误会,才会生出诸多遗憾。
柳小姐一片痴心真情,何不与赵兄一一诉说,而不是私下做出这些举措,惹来更多的伤心呢?”
柳蕊沉默良久,最终轻轻点头:“多谢黎公子的劝解。
我、我应该要……要回去了。”
她挣扎着站起身,却因为双腿发麻而踉跄了一下。
黎昭染连忙伸手扶住她:“柳小姐,你还好吗?”
“我没事。”
柳蕊勉强笑了笑,“只是腿脚有些发麻。”
黎昭染想到她方才跪在地上的模样,顿时了然,他当即扶着柳蕊缓步走出雅间,吩咐侍从去准备马车。
“柳小姐,我让人送你回府吧。”
柳蕊本想拒绝,但想到自己现在这副狼狈样子,实在不适合独自回府,便点头答应了:“多谢黎公子。”
黎昭染亲自扶着柳蕊上了马车,然后叮嘱车夫小心些。
“柳小姐,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,尽管来找我。”
柳蕊感激地点点头,眼中含泪:“黎公子,今日之事,还望你能保密……”
黎昭染微微一笑,轻轻一笑,放下车帘:“柳小姐放心,我绝不会对外人提起。”
目送中马车逐渐驶远,砚台站在黎昭染的身后,忍不住小声嘀咕道:“少爷,您对这位柳小姐真好啊!
今日这柳姑娘当真是……”
“关心则乱嘛!”
黎昭染叹了口气,“她为阿宛挂怀担忧,这才胡乱到处想法子。
这段时日里,我亦是听闻柳家的诸多举措,也是为了阿宛费心心思了。”
就是他自己也是很担心赵宛舒的处境。
“那您方才劝柳姑娘的那些话,都是真的吗?咱们不是也没赵姑娘的消息吗?”
砚台不解道。
“我若是不如此劝她,她恐怕还要在这撞南墙。
有时候善意的谎言,总是比真话要叫人开心些的。
走吧,收拾烂摊子去!”
说完,黎昭染转身进了酒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