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冷冷地看向温鸣谦。
“是二公子去找长安玩儿,看长安睡着就误食了桌上的芡实羹,”
温鸣谦道,“现在还不知道投毒的人是谁。”
“在你宫里出的事,你宫里的人自然嫌疑最大。”
皇后道,“还不快把相关的人都抓起来!”
“是啊,温贵人,我看你也是急糊涂了,这个时候还不赶快把你宫里围起来,不叫闲杂人出入。”
于禄也尖着嗓子说,“否则怎么向楚王交代呀?”
温鸣谦知道他们虚张声势,为的就是调转矛头,把脏水泼向别人。
也不便和他们起争执,装作顺从的样子说道:“臣妾的确失了主张,一切都请娘娘做主。”
“应杉现在在哪里?还在你宫里吗?”
皇后问。
“还在,他现在十分虚弱,不敢轻易挪动。”
温鸣谦道。
“放回他自己住的地方吧!
多叫几个太医守着。”
皇后说,“于禄你到明镜宫去把那里的人都先看起来。”
皇后说着朝于禄使了个眼色,于禄明白皇后这是要他销毁证据。
“陛下知道这件事了吗?”
皇后又问了。
“臣妾……不知道。”
温鸣谦低头,“臣妾不敢……”
皇后忍不住在心中冷笑,心想这个宫长安的运气实在太好了。
董太师害了他一次没害成,于禄这次又失手了。
皇上一定会警觉,可那又怎么样呢?明明是他们把自己逼上绝路的。
于禄和温鸣谦离开后,皇后连忙又叫过人来:“你出宫去,告诉太师一声宫里发生的事。”
皇后知道赵王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,不要说他自己手上握有重兵,就是京畿这一带领兵的人大多都是赵王的手下。
这都是自己舅舅留下的部将,也是这么多年父亲极力经营,始终不肯放手的底牌。
皇上忌惮董家,一半是忌惮董太师的功劳,还有一半就是忌惮这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