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。不然你以为呢?
他说,不带着你,也没机会和你相处。他说,那次我们躲在月阳的一个小旅馆,他看见我在透明的卫生间里洗澡,心里那个热血澎湃啊。
我听了,就吞了口唾沫。我说,你不是转过身子去了吗?
他点头,但马上又告诉我,说电视的屏幕有反光。
啥?我愣了。我说当时你不是看电视吗?
他说早关了。说我在洗澡,他就透过电视的屏幕看我的身体。
我去!
飙哥就笑,说当时他真的被我迷住了。
说后来我离开月阳了,他整个人都失魂落魄的。
我听了,就皱眉,说至于吗?我说你都三十几的人呢,还和我玩一见钟情的桥段?
他摇头,说对我当然不是一见钟情。
说当然是我的坚强,我对生活的不屈毅力打动了他。
我就说,如果我是一个丑八怪呢?
他说丑也喜欢。
他说,人生三大宝,丑妻,破房,旧棉袄。
我真是失笑了。我说这话是我奶常说的。
我说飙哥就像一个乡下的老奶奶。
他说这些话是他爷爷告诉他的。
我就问他爷爷多大年纪了?
飙哥就说他爷爷九十了。
我和飙哥一直嘿咻到下午四点才罢休。
但我们双双出现在皇朝会所大厅时,我更是看见那些服务员瞅着我,想要用眼神杀死我的表情。
飙哥说带我去吃饭。
我问飙哥,真的明天就走?
他点头,说从惠城坐飞机走。我听了,就幽幽地说,我还坐过私人飞机呢。
他问:那个文鹿鸣的?
嗯。
飙哥神情淡淡的,说他们令狐家族的人,其实很看不起瑞丽文氏的人。
我问为什么?
飙哥就说,文怀远文老先生有十个兄弟姐妹,其余九人都在海外,就他一支留在了中国云南。
我说,这不挺好的吗?
飙哥就叹,说这位老先生,当年也毕业于美国一所名校,六十年回了国。但回国后,很快现气氛不对,他不能搞学问做学术,只能一天到晚地写报告写检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