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杏以为她跟岳凯感情并不深,很快便能走出来,却没想到,她已经陷得这样深了。
赵梅英喝多了之后,便把岳凯留给她的那封信,背给姜杏听。
眼泪不由自主往下淌,可她嘴角却笑着。
她问:“阿杏,你说我该如何忘记他?他的爱那么珍贵,比金子还要珍贵,我怎么能忘记他?”
姜杏:“为什么要忘记呢,他那么好,不光是你,我们每一个人都要记他一辈子。”
赵梅英:“我也是这么想的,我守他一辈子,永远不再嫁人。”
姜杏:“他如果知道,肯定会难过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他想让你幸福,想让你另觅真爱,生儿育女,美满快乐。”
“可这世上没有男人像他那么好了。”
“没有也没关系,你自己也该打起精神来,就算活不成太阳,我们也要活成一团光,努力且热烈,温暖又光亮。”
赵梅英沉默着,似乎是听进去了,可改变总是那么难。
她偏头看向窗外那棵树。
姜杏给她倒满酒,催她快喝。
两个人就那么有一搭没一搭的,要么浅聊几句,要么沉默不语。
很快,一坛酒见了底。
两人都喝醉了。
姜杏抱着赵梅英不停地哭。
赵梅英抱着她却不停地笑。
两人像个连体婴,掰也掰不开。
长公主府的下人们没办法,让人去请来了贺咫。
贺咫还是第一次见姜杏喝得这么醉,醉到摇头晃脑看了他好半天,没认出他是谁。
“许昶,你是许昶,王八蛋,狗东西,害人精。”
姜杏突然变了脸色,冲上来抓着贺咫的衣襟,用力朝他踢了两脚。
贺咫一头雾水,怎么也想不通,他娘子醉后怎么会把他认成许昶。
赵梅英拉住姜杏,劝道:“他不是许昶,明明是你男人。”
“我男人吗?”姜杏醉醺醺地凑过来,几乎贴到贺咫脸上。
“是哎,他是贺咫,我男人,我家小圆子的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