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咫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,颓然松开她的腕子,重又躺回去,而且继续背对着她。
姜杏假装生气,一手扣着他的肩头,把人给掰了过来。
其实她手上那点力气,想要来硬的,肯定不是贺咫的对手。
贺咫并未用力,顺着她的力道扭过身来,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,一言不发。
“你生气了?”姜杏幽幽开了口。
“你以为呢?”贺咫开口不善。
“生气了就明说呀,为了什么?”
“你不知道吗?”
“因为许昶?”
贺咫想了想,却摇头。
“不是因为他?那是因为谁?”姜杏一脸惊愕,她真是猜不透了。
贺咫抬手,在她胸口指了指。
姜杏眨眼,“我吗?”
贺咫点头。
她眉头皱成了个川字,想破脑袋也想不起来,自己哪里得罪他了。
而且,她今天训许昶,毫不留情,跟训孙子一样。
立场坚定,言辞决绝,他不应该高兴吗?
姜杏抿了抿唇,问:“我哪里说错话了?”
贺咫忍半天,终于等到了倾诉的机会,他深吸一口气,刚准备开口。
姜杏抬手捂住了他的嘴,“你别说,让我猜一猜。”
贺咫唔了声。
姜杏没松手,“因为我不请自来,撞见你带着万岁爷出宫,还跟许昶喝酒?”
贺咫摇头。
姜杏:“那是因为我跟许昶单独谈话?”
贺咫唔了声,没有摇头。
姜杏:“可是我拒绝他了呀,我说得很清楚。”
贺咫掰开她的手,说:“你有一句没说清楚。”
“哪一句?”
“自己想。”
他握着她的腕子,把她的手又捂住了自己的嘴。
姜杏有些生气,手掌张开,顺道把他的鼻子也给捂住了。
她假意在想,却耗时间。眼看着贺咫呼吸越来越急,脸涨得通红。
终于,他忍不下去,攥着她的腕子猛然翻转,把人压在身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