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等等。”李怜彻见状放下手中膏药,一手捏住他的发束,一手取下发簪。
沈是与的笑声卡在喉中,所有的注意力汇集到微微牵扯的头皮上,片刻后,他的头发被不松不紧地挽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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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着做事尽善尽美的原则,她的指尖把鬓边碎发挽到他耳后,这才重新端起膏药替他上药。
李二不会自己挽头发时,也是她这个当姐的替他簪发,后来又来一个小楼哥儿。
她专心致志又控制着指尖的力道,“若是疼了你就叫出来,我下手再轻些。”
这人垂着脑袋看不清神色,没有吱声。
等把腰后的伤处理好了,她转到前面,要替他的腰腹处抹药,被他一把攥住手腕。
她仰起头,他便躲开眼,取过她手中的药碗,闷声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
“哦。”她未曾多想,老老实实地杵在一边,看他粗鲁地往伤处敷衍,轻空了药碗。
绷带早就备好放在一边,他执起一端往身后盖去,蹭掉了好几处膏药。
这不就白上药了?
李怜彻连忙上前,取过他手中的绷带,低声道:“别动。”
然后她盯着伤处两手环过他,一层又一层地绕过他的腰腹,再顺着他的肩背处缠绕。
沈是与想自己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完蛋的,名为李怜彻的网将他层层缚住,再也动弹不得。
李怜彻不曾发觉身下这具身躯僵硬得过分,手指翻飞在他前胸打了个结,方便他之后卸下。
可谓是医者仁心,无微不至。
她松了口气,他立刻往后退去,将架上的衣裳拢在身上,顷刻间衣冠楚楚。
他莫名腾起几分戾气,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,压抑道:“你以后不准给别人换药。”
李怜彻沉下脸,没等来半句谢就算了,这是什么话?
沈是与见她眉间凝霜,连忙解释道:“你手劲太重了,只有我受得了,所以以后你只给我上药便好。”
这实在算不得隐晦,可心无旁骛的李怜彻只是握了握五指,反问道:“当真?我家中两个弟弟也总说我力大。”
感谢二弟!感谢三弟!感谢弟弟们!
小沈将军点头如捣蒜,强调道:“但是我没问题,对我来说一点也不疼!”
李怜彻思忖片刻,赞同道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沈是与叹了口气,思绪回到身边的人,嗔怪道:“你知道什么了你?”
此去经年,两人走到今天,还是狐朋狗友,他何尝不是司马昭之心,偏偏她不是路人,也不当路人。
李怜彻不想理会他的醉话,这人怎么回事,是因为酒吗?今天恼人成这样。
两旁的宫灯晃过,她耳尖的绒毛随着他的呼吸摇摆,他情不自禁,凑过去吻了吻那处。
李怜彻终于找到了沈家家丁,还没来得及高兴,耳尖传来烫意,还有那句半是委屈半是餍足的叹息——
“好喜欢你。”
刀光剑影被长风荡开,破开那些她有意避过的真心,可这傻子偏要撞上来,让她尝一尝红尘滋味。
一个穷追不舍,一个穷躲不掉。
沈是与还要再酝酿,下一刻被她抡到家丁怀中。
“哎哟!我的骨头……”他揉着手臂,目送她同手同脚地摆臂而去,忽然大笑起来。
李怜彻擦了擦手心的汗,被他的朗笑惊扰,和不少行人一同回望。
那人只看着她,朝她使劲挥手,大喊道:“后会有期啊,少将军。”
她压了压嘴角,没压住,也朝他挥了挥手,朗声道:“后会有期。”
说完她不再管身后犯痴的傻子,掀帘入了马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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