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顺口,不如就叫阿姒吧。”
“阿姒好。”洛云舟淡声接话,总一条线的唇角不觉弯起。
她抱着孩子的模样让他突然想明白十八岁的他留意她的由来。
是那次在马车上。
她做了梦,梦中仍惦记着孩子。
皇族与世家中的亲缘历来疏淡,而他生下来便离开母亲,幼时又被舍弃,初回豫章亦受母亲忌惮……
那是洛云舟第一次真切地见到,何为母亲对幼子的牵挂。
他选择让她留下,也是因此。
十八岁的他如何想到,在马车里抱着他膝盖的女子,如今抱着他和她的女儿l,周身晕着柔软的光。
孩子出生后没几日,陈伯安来探望妹妹,见到洛云舟很是意外。他这才猜出阿姒的生父是洛云舟。
“阿兄本王爷坚持拥护太子殿下,是想当摄政王,却未猜到,竟是想做妹妹的新郎啊,这聘礼当真用心!”
陈时韵讶然。
“他来前,没和兄长说过?”
陈伯安眼中的困惑让她心里一惊,她只和阿兄说过“姒月”这个名字。
洛云舟如何得知?
是夜,洛云舟陪小阿姒玩的时候,陈时韵问了出来。
他不假思索,连停顿都不曾。
“初遇时,你说你叫月娘。女儿l,亦生得像你,此外,‘月’亦有圆满之意,似月此名,两全其美。”
原来他说的是似月啊。
陈时韵被说服了。
陈伯安走前,同陈时韵道:“韵娘,阿娘求‘情’并没有错,只是真心错付,父亲给不了她所求之物。但若你们两情相悦,他亦给足诚意,何不一试?并非每个男子都能夺了权势,并拱手让于心爱之人。何况洛云舟本就不恋权势,阿兄心中深爱你嫂嫂,深知若一个男子深爱一个女子是会违背他的本性。”
陈时韵缄默了许久。
幼帝登基,古板文臣们开始担心年轻太后牝鸡司晨。陈时韵虽牵挂砚儿l,但也决定先留在云台山避避风头。
起初她每日都会试图与洛云舟割席,他每次都平静地答应,再平静地继续留下,小阿姒又喜欢他。
就这样,他“赖”在了云台山。
转眼过了三个月。
某个深夜,月光正好,小阿姒在洛云舟怀里睡得香甜。
一切都恰到好处。
陈时韵仰面,正好洛云舟也低头,他们在月光下对望了许久许久。
陈时韵觉得口干舌燥。
她张了张口。
可洛云舟却抱起孩子往屋里走。
她感到有些窝火,亦往回走,打算把他赶出去,自个睡觉。刚进门,腰间被人一揽,随即她坐
在窗台上。()
要试试么。
卍想看卧扇猫写的《失明后认错夫君》吗?请记住本站域名[(()
她还没答,洛云舟已经抽去丝绦。
陈时韵心中,他还是道观中那个从容又生涩的少年公子。
他上月也才刚及冠。
可当她扶着窗,哭得上气不接时,才知何为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