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时韵听出他的言外之意。
()“洛云舟!你疯了么?”()
洛云舟不顾她的质问,看向下方:别动了胎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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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道:“我很清醒。”
可陈时韵仍感到不可思议,她扶着肚子,问他:“所以你超脱物外,不恋权势都是装出来的?”
对,他超然物外是假。
那个似真似假的梦,勾起他自幼便刻意深埋的俗欲。
原来,他也只是俗人。
“此处有些凉。”洛云舟没多解释,把她拦腰抱去屋里,再轻放到榻上,并替她掖好被子,一连串的动作妥帖,但能看得出来他很生疏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回答她方才的问话:“我对权势没兴趣。”
“那你为何……”
“我想要你,而你想要权势,我欲留你,只能以权势为聘。”
他顶着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,用这淡然无欲的语气在说情话,陈时韵觉得割裂,但割裂的不只是他。
还有她自己。
见她沉默,洛云舟问:“就连权势,你也不要么?”
“不是权势,而是我……”
陈时韵在想是否该说,如何说,腹中忽然一阵剧痛,她变了面色。
“啊,我的肚子好痛……”
侍婢匆忙入内,顿时明白是如何一回事:“唤稳婆。”
山风瑟瑟,洛云舟立在门外,乍看平静,指关却攥得泛白。
入夜,灯烛未熄。
直到河倾月落时,房内总算传出一声清脆的啼哭。
洛云舟恍惚地立在檐下。
难以描述又异样的感觉从心底泛起。梦里流着他和她的血的少女,便是在这样一个春日里诞生。
而那个他,竟是什么也不知道。
她独自生子,可会无助?
明明梦已过去许久,明明如今他与她只隔一道墙。
但遗憾,在此刻变得无比具象。
窗外日光灿烂,照得人睁不开眼。醒来后缓了好一会,陈时韵才看到窗前坐着个穿鹤纹白袍的洛云舟。
他还未及冠,但已比同龄人都要淡然沉稳。就像寒冬正午的日光,清冷又热烈,臂弯抱着小小一婴孩,素来矜冷的眸子不经意流露出含蓄的温柔。
婴孩正在他臂弯安静地吃着手。
一大一小两个人分明刚见面,却默契得好像相识了许多年。
陈时韵怔怔看着这一切。
襁褓中的小女娃啃着手指,忽然焦灼地“咿呀”了一下。
洛云舟熟练地伸出食指,小女娃默契地用小手攥住,这才安静下来。
他神色淡淡,语气略微比平时温和几分:“你阿娘盯着此处看了太久,我有些不自在,看来你也是。”
陈时韵被逮个正着,也不扭捏:“劳烦王爷把孩子还给我。”
洛云舟把孩子抱了过来。
“你可为她起好名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