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……大人,下官知道你们锦衣卫和东厂是奉旨办事,但倘若继续这么牵连下去,刑部这边的日常运转,恐怕将会受到影响……”
那名锦衣卫的长官自然能够听出张润德话中的意思:“事情到此为此吧,别在大肆牵连了,能够交差就行了,再这么下去,大家脸上都不好看!”
那名锦衣卫的长官听闻张润德此话,随后转过身来,将目光从周遭的那些下属身上一一扫过。
反正锦衣卫这次行动,已经算是收获颇丰,再怎么也能够向上面交差。
正当其打算同意张润德的这个提议,带人离开时,只见一位东厂的长官,带着几名东厂厂卫走了过来。
“哟,你们锦衣卫这是想干什么,难不成,是想要包庇罪犯不成?”
那名东厂的长官说完,便将视线从张润德,以及那名锦衣卫长官的身上分别扫视而过,语气当中,满是戏谑。
那名锦衣卫长官见东厂的人到来,不由得低下头,暗骂一句。
“这群该死的东厂番子!”
不仅仅是那位锦衣卫的长官,就连现场其他的那些锦衣卫,也用一种分外仇视的目光,看向那些东厂厂卫。
那些东厂厂卫,在察觉到锦衣卫这边不善的目光后,也紧跟着瞪了回去。
双方之间的气氛,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起来。
旋即,只见早先那名锦衣卫长官,看向那名东厂长官,紧跟着开口道。
“哼,我锦衣卫行事,何必要向你东厂的人解释?”
那名东厂长官闻言,丝毫不恼,在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名锦衣卫长官后,旋即开口道。
“哼,话虽如此,我就怕有些人借此机会,包庇那些有嫌疑的人,来人啊,给我把他带下去,严加审问!”
那名东厂长官说完,便伸手指向一旁的张润德,对下属如此吩咐道。
“是,大人!”
那名东厂长官的话音刚落,一旁的东厂厂卫当即上前,便想要将张润德押下去。
一旁那位锦衣卫长官闻言,冷笑一声,将目光从那名东厂长官身上扫过,沉声吩咐道。
“哼,今天我倒要看看,谁敢从我们锦衣卫手中抢人!”
话音刚落,等候在一旁的那些虎视眈眈的锦衣卫,当即围了上来,那几名东厂厂卫,眼见对方人多势众,也不敢再有所动作。
那名东厂长官,眼见对方势大,心知事不可为,只得吩咐手下,放开张润德。
“哼,等着瞧吧,这个仇,我东厂记下了!”
那名东厂长官在用择人而噬的目光,扫视过现场所有人后,便放下狠话,旋即带着那几名东厂厂卫,离开了刑部大堂。
……
紫禁城,乾清宫外。
此刻,张溶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乾清宫,心中愈发地忐忑不安。
“唉,也不知道眼下的情况究竟如何了,听说,朝中又有许多官员,上疏请求陛下推迟,即将在贡院内举行的考试!”
“万一陛下承受不住压力,同意了那些官员们的提议,那可怎么办啊,咱们这些宗室、勋贵,可就指望着这一次的机会来翻身了!”
旋即,只见张溶将目光从乾清宫收回,深吸一口气,如此安慰自己道。
“不,不会的,陛下再怎么说,也是经历过大礼议的人,就这点小事,应该还不足以动摇陛下的意志!”
就在这时,只见吕芳悄无声息地来到张溶的面前,向其躬身行礼道。
“英国公,您可以进去了,陛下正在里面等您!”
张溶听闻吕芳此话,猛地回过神来,向吕芳略微颔首,表明了自己的谢意。
“嗯,劳烦吕公公了!”
吕芳听闻张溶此话,脸上顿时浮现出受宠若惊的表情,不住谦虚道。
“哪里,哪里,英国公随咱家来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