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脸颊麻木。
劫匪在哪里?他们肯定是提前布局,早就在这里等着,没有交通工具,没有取暖设备,如果早早来,埋伏在周围,身子还不被冻僵?
看周围的环境,没有发现车子,附近也没有建筑。
这是一个很荒凉的地方,新建的桥,估计是扶贫项目。如果没有项目,凭地方政府的实力,不可能在这里建一座新桥。
河面上黑乎乎的东西一动不动。
林恒掏出手机,用大衣捂着,给牛老师发去信息:金边把麻袋扔到一个不知名的河道里,我在严密监视附近,目前没有任何动静。
牛老师立即回电:保持冷静,等待劫匪出现。
金边的车上有定位仪,苏畅身上有纽扣监控,专案人员对车子的轨迹清清楚楚。
外围警力在紧张有序的往这边包抄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林恒的手冻麻了,不得不把冰冷的手枪放在怀里,把两手揣进袖口。
盯着麻袋的眼睛慢慢变的酸沉,身子却奇迹般的有了暖意。
他清楚,这是失温,过一段时间会产生幻觉,最后觉得身子燥热无比,要脱衣服,最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被冻僵在这里。
卖火柴的小女孩在濒死的时候感到奶奶温暖的怀抱,最后幸福的死去,就是这个道理。
他狠狠的掐了几下自己的手指,保持清醒,不使自己昏睡。
过了一阵,麻木的感觉没有了,身子产生了燥热。有脱衣服的冲动。
晃晃脑袋,从衣兜里掏出压缩饼干塞进嘴巴里,慢慢的咀嚼,然后灌下去暖在怀里的水。
这是黎明前的黑暗,也是黎明前的寒冷。
一道光亮切开黑暗,从远处驶过来。
林恒立即精神倍增,劫匪来了。
那辆车子来到桥头,稍稍减速,然后飞快的驶过桥面。
这么快的速度,车上不可能下来人。
车子走远。
又过了一阵,有灯光从对面照过来,是一辆三轮车。
三轮车上有说话的声音,车上至少有三人。都是成年男人的声音。
车子没有减速,一直往乡道的方向开去。
天要亮了,有村民起来去城里打工。
河面上黑乎乎的东西依然一动不动,难道他们发现这里有人监视,放弃了取钱?
仔细回想一夜来的行动,自己没有露出一点破绽,苏畅也不会有破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