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屋里,马九醒了。
见两人进来,马九一骨碌从沙发上起来。几乎半跪在沙发上,毕恭毕敬地叫了一声:“大哥。”
“小九,天还早呢,继续睡吧!”花花说。这个女人准备去里面睡一个回笼觉,顺便看看林恒的表现。
“天要亮了,睡好了。”马九不知道花花的用意,穿好衣服。把脏兮兮的被子叠好,然后拿起一块抹布,在沙发上擦了又擦。
擦完沙发以后,又去擦桌椅。
“小九,不要忙活了。咱收破烂的,干净不了。”
“大哥,不好意思,本来想回来看看啥情况,把你扶到屋里后,瞌睡得厉害,在这里睡着了。屋子给你弄脏了。”
屋子倒是没有弄脏,不过这孩子身上脏兮兮的,脖颈上一层灰,两手有冻疮。看着膈应人。
“小九
,今年多大了?”
“过了年十六。”
“咋不在家上学。”
“家里没人了。”
“人呢?”
“我爸早死了,妈跑了,前年奶奶也死了。我就不上学了。”
“这两年你一直在这里?”
“也不是,
我去的地方多了。去过很多大城市,在这里一年多。”
“你是孤儿,政府有补助的,上学免费。”
“学不会。我的补助大伯拿着,大伯不给我。”
“为啥不给你。”
“他怕我把钱全部花了,说攒着钱给我娶媳妇。”
“你愿意让大伯拿着钱吗?”
“不愿意,我大妈是个母老虎,大伯不当家,我的钱大妈买衣服了。”
“你给村里干部说要自己的钱了吗?”
“说过,村里干部说大伯是我的监护人,钱应该他保管。”
这是一个可怜的孩子。
“你应该去学一门手艺,长大了挣钱娶媳妇。”
“不想学。”
“你在这里一直跟着胡哥。”
“差不多。”
“跟着他干什么?”
“胡哥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?”
“他都让你做什么?”
“捡垃圾,乞讨,还有------”
“是不是还让你偷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