牧放这一声是真的恼了,一把抓住姑娘的小手,目光又直又火。
寒小麦也不甘示弱地瞪回去,“牧放,就算我和寒野有今天全是托您的大恩大德,可你也不能占他的位置,不可以。”
这红通通的大眼睛,那么凶地瞪着他,叙尽了不甘心、不妥协,更不会轻易再接纳任何一个男人了。这样的固执,让牧放在很多年里,也一样不甘心,不妥协,深刻进了心板里。
“嗷嗷,嗷嗷嗷——”[坏蛋,坏蛋,不准欺负姐姐。]
恰时,楼下传来了嗷叫声儿,正被洗唰唰的小灰似乎挣开了束缚,朝楼上窜来。
“呜呜……”
小麦头顶的那团毛球,突然发出了低低的咆鸣,迅速地鼓起的同时,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倏地一下吐了出来,迎风见长,张成了一张不大不小的网,正好兜住了牧放半个身子,将人直接拍飞出屋子,粘在了走廊的墙上。这房子又是木头做的,正是毛蛛蛛丝粘性附着力最强的质表。
“呜呜……”
倏——
又一声响,想要有所动作的机器人也被拍飞出去,因为体重和体积关系,没有拍到墙上,个头儿有点儿大,而是直接拍平在地上,半个身子定在地上了。
寒小麦又惊又喜地抚抚头上的小东西,“毛毛,谢谢你啊!够了,你休息一下,我去拿寒野的东西。”
给小家伙唰了两唰,她托着钟小姐去寻那些被拿走的东西,顺带也帮无良把东西都拿回来了。
防暴队长一边废力地割蛛丝,一边叹气苦劝,“先生,您真是不作不死!”
明明知道寒野是人家小姑娘的心头朱砂,偏偏作死地想要挑战权威的存在。这不,又自动自发地送脸让人打得啪啪响。真是自作孽,不可活也!
“闭嘴!本大师的事,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多嘴了。快点儿,我要教育那个小丫头,别好了伤疤又忘了疼,不知好歹的家伙。”
他这一说,防暴队长突然停了手,道,“先生,你要再作下去,我怕到时候就不是这种蛛丝那么简单了。您瞧我们做下属的也不容易不是?这个月的奖金和全勤都被扣得七七八八了。偏偏寒小麦又是您的未婚妻,我们也要一起保护的。但是她要做出什么伤害您的事情,我怕碍于她的身份,可能会影响我的判断,无法及时地保护您。到时候只能成为一个恶性循环。”
牧放难得听到防暴队长这么啰嗦,也有点儿傻眼儿,吼,“严正泽,你到底什么意思?快点放开我,不然我就扣光你的所有奖金!”
防暴队长一听,不但不紧张了,竟然收了回刀子,站到了一边,“先生,我想,我应该下去看看情况,您还是先冷静一下比较好。”
“……”
防暴队长将刀子收进刀鞘,转身下楼去了。
“严正泽,钟灵儿,你们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,该死的,放开我!”
“¥!?%¥?……%……”
然而,回应牧放的只有他脚边倒下的家务机器人,气得他顿时没脾气了。
最终,还是寒小麦打赢了这场房屋争夺战,直接搬到了寒野的那间房里。顺带解救了无良,无良恢复自由之后,把屋子里的那些机器人都赶了出去,屋子里终于消停了。
不过,屋外的动静还没有结束。
牧放气得回了自己的实验室。
钟小姐知道了防暴队长之前“逆主”的作为,倒是多看了队长两眼。
防暴队长想要趁机约会,钟小姐就快速消失在了实验室大门之后。
队长内心有点伤……唉,都说红颜祸水啊!这为了红颜犯主,奖金全都没了唉,红颜也没多看自己两眼儿,追妻之路,道阻且长,还得继续加油。
“先生……”
钟小姐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,劝了这个,又劝那个。
“当初寒队长为了小麦受了多少苦头,其实你我都看在眼里,您大可不必非要跟寒队争啊!”
“闭嘴,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