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!”罗柄急跑过来,跪在边上。
“罗侍卫,皇上不会有事吧?太医在哪里啊?”阮南星哭得稀里哗啦。
“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个字都不准说出去!”罗柄黑着脸,抱着皇帝跳窗而去。
今日出来本就是皇帝一时兴起,身边也没有其他护卫,如今皇帝受伤,万不能让其他人知晓。
阮南星张了张嘴,看着已经走远的罗柄,眼泪立马就停了。
地上还余了一地的血,她低嗤一声。
都这样了,狗皇帝总要死了吧!
一想到狗皇帝今日就会死去,阮南星心中紧绷的那根弦,彻底松了。
“玩够了吗?”聿安从隔壁走过来,看着血污脏脏的小姑娘,黑了脸。
明明就是一剑的事,非要搞得那么复杂。
阮南星吸了吸鼻子,清亮的目光望向他,“玩够了。”
“玩够了就回家。”聿安走过来伸手牵她。
“身上脏。”阮南星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那就先去沐浴,周围已经让冷福去打点了。”他不由分地握住她的手,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上面的血迹。
“嗷。”她乖乖巧巧地跟着他,像只温顺的小绵羊。
皇帝遇刺,危在旦夕,宫中的太医忙了一夜,才勉强吊住了皇帝一口气。
阮南星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阿桃已经被聿安派去的人带回来了。
“阿桃,王爷呢?”
“王爷应当是去上朝了,王妃,奴婢好想你。”
“嗯,关你的人有没有伤你?”
阿桃眸光一闪,“没有,他们待奴婢很好。”
阮南星点了下头,握住她的手,“没受伤就好。”
阿桃感激地看了一眼,“王妃,奴婢去给你打洗脸水。”
“好。”
阮南星坐起身来,看了眼外面的天色,也不知道聿安什么时候可以下朝。
至今还没有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,看来还一直吊着一口气呢。
不过越是这个时候,朝政局势就会越紧张。
听说皇帝遇刺,太后一宿没睡,她也不敢睡。
如果自己的儿子突然驾崩,摄政王就能顺理成章的继位,她这个太后的位置怕是也坐不稳了。
“皇帝怎么样了?哀家命令你们,一定要保住皇帝的性命,否则整个太医院一起跟着陪葬吧!”
“太后恕罪!皇上的伤势已经稳住了,若是能度过这三日危险期,便能好转,只是……”
太后目光一冷,看向太医,“只是什么?”
“只是皇上的伤口,怕是伤及了根本,以后也无法再……”
无法传宗接代,绵延子嗣。
太后眼前一晕,后退两步。
皇帝正盛年,但是膝下无子,如今伤及根本,又有摄政王在旁把持朝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