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前面那句话时,沈策砚的心都停跳了一拍。
心底的愉悦丝丝缕缕的蔓延出来,缠绕了全身。
“你还爱我?”
“……你可以把话听全么?”
“我知道,以后我的一切,都不会再瞒着你。”
纪念慈觉得他还是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。
“现在你的事情于我而言,无足轻重。从前我在乎的时候你没有坦诚相待,现在我也不需要了,以后也是。”
这话纪念慈说的半真半假。
“无足轻重?那你为什么会去找沈延之?”
“那是我的事,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哦。”沈策砚点点头,没有去拆穿这个拙劣的谎言。
纪念慈有几分来气。
“没事,现在没关系,不代表以后也没关系。从前我们开始的不清不楚,结束的也不体面,让你受委屈了,我很抱歉。”沈策砚忽然将身子靠过来,离的及近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:“纪念慈,给我一个追你的机会。”
“让我把亏欠你的,全都弥补回来。”
他面色苍白,眼神却清亮。
纪念慈从病号服的领口下,看到他缠着厚厚纱布的身体。
她很难说清楚那一瞬间的感受。
明明是他先扛下了一切,又为她的鲁莽买了单,如今虚弱的躺在了病床上,还在说亏欠了自己。
纪念慈并不搞同情心那一套,只不过她的身体和心理都在告诉她,她还想和他纠缠。
虽然不想承认,但她最想要的确实是沈策砚的一个态度,一个能让他把自己放在同等地位的态度。
不过他如果还是做不到,她也不会勉强,毕竟她前面那句是真心话。
她一个人,也能过的很好。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放心,我以后会尊重你,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问题。”
纪念慈没说话。
沈策砚却突然笑了。
“没拒绝就是答应了。”
纪念慈一记眼刀飞过去,想说话又被他打断:“拒绝也没关系,追你是我的事,不需要你的批准。”
……
毕竟他是为自己受的伤,纪念慈心里过意不去,一连几天都来他的病房里照顾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