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征兆的,易远勾住他的脖子,扬颌咬了上去,并且不松口。
在千人报告厅内,易远旁若无人,做着些只有恋人才会有的亲密举动。
此刻的易远有多紧张,他脖子勾得就有多紧。他担心纪宸会推开,唯恐纪宸会拒绝。
但事实是,不论场下的动静有多夸张,纪宸除了主动搂他,连半分抗拒都没有。
他不怕被看到?
不担心身败名裂吗?
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?
但易远心软了,他没有狠咬,只留下很浅的吻痕。
易远松开嘴,似有似无地碰他耳垂,“哥哥,你这里好像红了。”
纪宸只是看他,“嗯,紧张。”
易远明目张胆摸上去,“紧张什么?”
纪宸握住他的手腕,“你说为什么?”
头顶明亮的聚光灯,一针针扎向易远的眼。他按开了纪宸关掉的麦克风,“等演讲结束,我们就在一起吧。”
纪宸眼底闪过光,“好。”
坚定的语气响彻整个报告厅,随之而来的,是场下各种各样的声音。
有祝福、有不解、有八卦、有惊讶,但更多的是不好的声音,而这些都是易远站在这里的目的。
目标达成,易远并不开心。他用了自己最厌恶的方式,报复了一个无法形容的人。
这感觉,不是初恋,像失恋。
纪宸的胸膛有特别的温度,他轻轻拍易远的后背,“好了,剩下的事,我们晚点再说。”
易远从他怀里脱出,点了点头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嗯,等我。”
报告会结束,纪宸避开了铺天盖地的质疑、询问、谴责和谩骂,他不关心也不在乎,他只想找到易远。
刚才在台上,易远对他有多亲昵,反馈到纪宸这里就有多不安。
他不知道易远在做什么,但绝非表面看到的那样,这种不安在报告会结束被彻底放大。
他找不到易远了。
易远关掉了手机,只想与世隔绝。
从报告厅出来,易远满脑子都是他闯出这么大的祸,纪宸要怎么摆平结局。他会不会受到不好的舆论,会不会影响学业,会不会遭受他爸爸的谴责。
但这不是纪宸应得的吗?他为什么要对渣男产生怜悯之心。
凌晨一点,易远拎着酒瓶,晃晃悠悠往家的方向走。
他不能回宿舍,作为当事人,他也会成为舆论的中心。他也不能回家,只能在门口漫无目的。
酒精的作用微乎其微,明明喝了那么多,却还是忘不掉难过的事,抹不走脑海中的人。
“易远。”
熟悉的声音就像幻听,易远睁大眼抬头。纪宸还穿着下午的西装,看着有点狼狈,就站在他正前方。
他眼睛里是温柔,他脖子上,还有自己留下的痕迹。
纪宸走上前,“你去哪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