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鼠药?”徐琳钰有一丝迟疑,这还是活人能说出来的话吗。
“咋可能嘛,陛下,砒霜拌饭尚且药死人,更何况老鼠药包子。”
顾煜冥:“父皇毒有很多种呢。鹤顶红、夹竹桃、乌头等,各有各的药性。且看那人沾了哪种。”
“陛下,殿下列举的毒药皆是能让人即刻致死,且药性猛烈。绝不会像包子中的毒能让人上瘾。陛下稍安勿躁,微臣有法子验出来,保管叫那腌臜事无所遁形
!”
说罢还俏皮地朝皇帝眨眨眼。
龙腾帝眼见时辰不早刚要起身回皇宫。
可就在踏出书房之时似乎是想到什么他脚步顿了一下,眸色骤冷,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转身。
感觉凉飕飕的,难道这就是帝王的威严吗?
徐琳钰感觉事情不妙。待在这的时间这么久了,今天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感受到来自上位者的威慑力。
“朕限你今夜验出交于煜王,过程不重要,朕只在乎结果。拿不出来善恶司的监狱就进去待几日。”
啊?果然是老板只在乎员工最后上交的成品,唉,顾扒皮。
哼,你回监狱就跟回家一样轻松,父皇还是太看得起你了。
“是!”
慢慢悠悠来又匆匆忙忙回去。龙腾帝只想立马回宫洗洗脑子。
李内官传旨下去御膳房内这几日不许做包子。
是~陛下~
可怜的李内官。
顾煜冥刚送皇帝离开王府,靴底还沾着廊下未化的残雪,泽黎就火急火燎从军机处方向奔来。披风被北风灌得猎猎作响。
“王爷西北大营递了折子来。”泽黎猛地刹住脚步。
顾煜冥:“去书房!”
书房内,徐琳钰急得如坐针毡,只见顾煜冥比她还急。
看样子只能先把问人的话题搁置一下,“咋了,是有啥事?”
泽黎:“姑娘,西北大营三百里加急,说是粮草调度出了岔子,好些火头军连灶都支不利索,将士们怨言载道。”
“王爷,这是折子。”
顾煜冥抬手按住腰间玉带,眉头微蹙,声音沉稳如寒潭:“可有说清是押运环节疏漏,还是地方官库盘剥?”
泽黎忙从袖中抽出加急文书,指尖发颤递过去:“只含糊说‘粮车迟滞,冬麦难继’,具体关节,下头也没敢写细,怕是……怕有人刻意瞒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