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墨珲挠头道,“要开房可以去外面酒店啊,弄脏被子还要洗。”
祝玫弹了弹他的脑门道,“你倒是说了实话。”
叶墨珲说,“我又没说我。”
祝玫知道,这男人也就嘴上喜欢半真半假,但做人做事,心里自有一把尺子。
也许这个男人不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,却是和他在一起,最让她安心的一个。
他来了,他不会走。
到达公寓已经是凌晨两点了,两个人简单洗漱,倒头就睡。
早上7点,就被手机震动吵醒,是大伯叶煦钧的来电。
叶煦钧开门见山问,“回京了?”
叶墨珲想不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监控着,他说,“是。”
叶煦钧道,“到爷爷家来一次,现在。”
叶煦钧平日说话尚算温和,然而今天这样不辨喜怒的口吻,让叶墨珲心里也有些没底。
祝玫已经披上衣服起来了,叶墨珲却说,“你在家里等我。”
祝玫说,“一起去。”
叶墨珲摇头道,“我猜有人比我早一步去找爷爷了,如果这件事不能有个结果,我不想你冒任何风险,不出现才是最好的,另外,你把SD卡存好。如果我下午还不回来,或者联系不上,你就到我爷爷家里来找我,不,也可能是去陵园。”
祝玫问,“陵园?”
叶墨珲面色清冷,自嘲一笑道,“叶家不成器的孙子,唯一谢罪的办法,就是去给老祖宗磕头赔罪,自我反省。”
祝玫握着他的手说,“可是你没有做错任何事。”
叶墨珲却捧住了她的脸,吻了吻她说,“玫,这世界,从不以对错论英雄,不是吗?你放心,我有分寸。”
祝玫紧紧握着他的手,不肯松开。
但叶墨珲抽出了自己的手,起身穿衣。
祝玫抱着被子,看着他挺直的背影,觉得这背影孤高而壮烈。
仿佛是赴死的勇士,一意孤行的独行者。
她刚想说话,叶墨珲突然问,“诶,等今天忙完了,一会儿晚上去吃涮羊肉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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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人,就正经不过三秒。
祝玫一个白眼,擦了擦眼角道,“我刚想夸你壮烈。”
叶墨珲说,“我才不要壮烈,壮烈了你怎么办?”
祝玫想了想道,“那我就是烈士遗属了,好像待遇不错的吧?”
叶墨珲“去——”的一声道,“都没领证,算个屁的遗属,你做梦吧,我也就被我爷爷抽一顿,他下手很有分寸的,重要器官一概避过。”
这倒是真有分寸了。
祝玫忍笑说,“我现在觉得你是要去搞笑的。”
叶墨珲说,“我在我们家的确是笑话担当。”
他穿好了衣服,俯身又吻了吻她的额头。
祝玫听不得他每次这样自嘲,她揽住了他的脖子,在他的额上吻了吻说,“不论你在别人眼里如何,此刻在我眼里,你是我最爱的男人。”
女人啊,大抵在爱里,都有一些拯救者情结。
只是如今,学会了尺度,学会了只在他需要的时候给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