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带原来是部队家属院和职工宿舍,但如今都已经破旧不堪了。
房间里很逼仄,卫生间和厨房都是公用的。
有些甚至是六七口人,租住在十几、二十平方的房子里。
徐彦下楼,又给谢衡发了烟。
祝玫对这俩男人很无语,去路旁便利店买了三瓶矿泉水发了。
谢衡右手叼着烟,左手接了。
露出的手腕上,一道紫色的痕迹。
祝玫皱眉问,“你这手又怎么了?”
谢衡看了一眼,把手腕收回制服袖子里,收了口,说,“没事,前几天训练时候勒的。”
祝玫说,“感冒还没好,少抽点烟,还有,暂时就不能不训练吗?”
说着,又瞪了眼徐彦道,“就知道抽烟,不许再给他发了。”
徐彦笑道,“姐,要不给你也来一根?”
祝玫说了句滚。
徐彦说,“姐夫也抽烟啊。”
祝玫啧了一声道,“他不敢在家里抽。”
徐彦嘿嘿笑道,“堂堂京城来的公子哥,被你手拿把掐的,姐,你彪悍。”
谢衡笑说,“玫子的凶名在我们村里,那不是开玩笑的。以前祝蓉蓉晚上不睡觉,听说玫子姐来了,吓得连忙躲被窝里装睡。”
祝玫无语道,“我这么漂亮和善的人,谢衡你给我留点脸面好吧?”
谢衡抽着烟笑。
他的笑容隐匿在阳光的背面,仿佛是初中时代的午后。
祝玫迎着和煦温暖的阳光,眯起了眼。
天边洒下浅金色的光,而她安安静静地伫立在这道光芒里。
仿佛是记忆长河里,从不曾改换的样貌。
耳边还能听得到她那辆自行车的铃响清脆,滑行的时候,棘轮和棘齿会发出哒哒哒的声音。
谢衡多想伸手,轻轻抚摸这张长存于记忆中的脸庞。
他所有的美好岁月,都与这副容颜有关。
回头看,自己一直在追求的幸福时光,其实早已镌刻在了流逝的岁月中。
祝玫穿着简单的一声牛仔裤和冲锋衣。
即便只是这样,依旧是他的信仰。
斜阳下的她,就似画中人。
三个人把他们分到那部分的部队土地使用情况摸了一遍。
徐彦问,“你说空关着的这些门面,平时有人用吗?”
谢衡想了想,没做声。
祝玫看了谢衡一眼,问,“今晚有事?”
谢衡知道祝玫聪明,问道,“你觉得呢?”
徐彦也明白了,说,“是不是晚上和周末来看看?”
祝玫点了点头,问,“要不要一起吃个晚饭?”
谢衡说,“我先回一趟所里,一会儿去找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