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昭潮是长子……”
“却不是嫡子,自幼送出去,你觉得他对你是否有怨气?”
“……想来,是有一些。”
“朕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,不止一些,是很重、是很多!就算将来复辟,也没你什么事情。”
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李煜重新坐下,冷声问道:“你可知嘉兴林氏,是如何被灭掉的?是被谁灭掉的?你可知道,钱弘偡、沈虎子的德清之败,他发挥了什么作用?你可曾想过,吴延福为何没有前来救援杭州?”
“这……”
“若不是为了大唐稳定,朕才不愿管你死活!听劝,去做个富贵人吧,你呀,斗不过钱惟溍!”
……
一个时辰之后。
李煜口干舌燥地走出来,头也没回。
该说的都说了,剩下的,看钱俶自己的抉择。
当然,不是说钱俶能够“选择留下”或“选择离开”,让你走,你就得走!
而是讲事实、摆道理之后,让钱俶彻底明白,以后绝对不能再帮助钱惟溍。
譬如,暗中说服吴越旧臣,忠于钱惟溍,以便重新形成新的集团势力。
真诚,才是最大的必杀技,也是最好的“离间计”。
李煜走后,钱俶沉默了许久。
他未曾想到,钱惟溍的城府如此深沉、心思如此缜密、伪装的如此完美——看似人畜无害,实则,两边的人都被耍了——在李从谦面前,他是一个百依百顺的“傀儡王”,在钱俶面前,他是一个无可奈何、崇尚孝道的好儿子。
孙王妃近前,轻声问道:“王上?李煜所言,有几分是真的?”
“不知道,我已方寸大乱……”
身为枕边人,孙王妃岂能不懂?
“王上,你已经有了定论。”
“唉!”
就算李煜是虚张声势,至少有一条是真的,他是亡国之君,无法更改。
躲在大唐的羽翼之下,李煜为了赢得一个“善待”的名声,对于庞大的钱氏王族,可以被一视同仁、得以保全。
可若是钱惟溍得势,自己又在杭州作为“王上王”,能否保全就不一定了。
权力之争,何谈父子?当年,自己不就是软禁了兄长才上位的?
“延世,可在门外?”
“王兄。”
“进来吧,要事相商。”
去意已决,钱俶决定再加一道保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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