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陆昶反而欣慰的笑了,道:“她不是天天往荣贵妃那里跑嘛,我让荣贵妃也得点她的好处。”
“……”
很快,在玖儿的帮助下,一批浸了毒药的银丝炭进入了库房,最后被分去了南院。
南院那边,能用银丝炭的,只有沈玉娇、陆旭和三个孩子。
但陆昶让林诗诗尽管分给南院,陆旭和小孩那里,他会处理,林诗诗便也不管了。
陆尽盼和陆尽欢被陆昶带去了军营,军医把脉过后,说欢哥儿的毒在表层,泡半年药澡就能把毒素逼出来,反倒是初哥儿,吃了一下表面遮盖的药,反而实际更严重一些。
因为初哥儿泡药澡不方便,林诗诗便把情况跟郭宝芝讲了,每十天专门安排两个下午用来给他们两个泡药澡,夫子也配合打掩护,说让他们单独去写字。
陆尽盼每到了这一天,就贱兮兮的追着问:
“欢哥哥、初哥哥,你们去哪儿啊?是不是吃好的去了,夫子偏心,我回去要告诉母亲。”
有一次,甚至偷偷摸摸的跟着他们,幸亏他们两个进了屋子以后,外面有人守着,把陆尽盼赶走了。
但这,更引起了陆尽盼的好奇心。
各种方法都无果之后,他就开始在沈玉娇耳边吹风,说欢哥儿和初哥儿不干好事,在学堂逃课,喜欢跟府上的小丫鬟打闹。
本以为沈玉娇听了,会很生气,她一生气,不就会去鲁国公府,问个明白,事情不就水落石出了。
可沈玉娇听了,一开始只是很惊讶的样子,道:“他们两个还干这种事,你可不要管他们,更不能跟他们学。
盼哥儿,你好好学习,你要是以后能跟你父亲一样中进士,他俩就得给你提鞋。”
盼哥儿渐渐大了,他很明确的知道,他与这两个兄弟之间,是竞争的关系。
而且他作为老三,是没有任何优势的。
所以平时他在沈玉娇面前,那是各种装乖卖巧,时不时要给陆尽初上眼药,说陆尽初就喜欢北院,让沈玉娇对陆尽初的嫌隙是越来越大。
听完沈玉娇的话,陆尽盼就知道,今天他这个算盘没打好,沈玉娇巴不得陆尽欢和陆尽初学坏去呢。
果然,过了几天,沈玉娇就又问他,那两个兄长如今的表现,有没有被夫子发现啥的。
陆尽盼早就想好了说辞,道:“母亲,夫子很喜欢他们,经常给他们上小课,都不让我们其他人进去。”
“啊,那裴哥儿和团哥儿呢?”
这可是郭宝芝的双胞胎亲生儿子,总不可能也被排拒在外吧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也在里面。
颂哥儿和其他人,还有我,不让过去。”
陆尽盼结结巴巴的撒谎。
沈玉娇闻言,生气了。
当即表示,自已要去找夫子讲理去。
陆尽盼却道:“母亲,你这样去讲理,是讲不过夫子的,你又没证据。”
沈玉娇一想,是啊,陆尽盼就建议她,不如来个抓住案发现场。
反正他也摸着规律了,每五天,这两个兄长就会消失半天,去那个小院子里面。
沈玉娇对着陆尽初旁敲侧击,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,结果陆尽初嘴风很严,只说是去里面练字,还有些吞吞吐吐的样子,这更加重了沈玉娇的怀疑。
于是,在仔细询问陆尽盼之后,沈玉娇又特意去了一趟鲁国公府,表面上是感谢郭宝芝这些年来对孩子们的照顾,实际上是踩点来了。
她只等着到了那一天,要突然冲过去,看看这些人到底在上什么小课。
亏你郭宝芝,天天还一副贤良淑德的样子,对待庶子视如已出,等她抓了证据,她就要在天下人面前揭露她的真面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