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贪欢,第二天醒来都迟。
闻灯觉得腿酸,困惑睁眼,发现自己被押在怀里,对方的嘴巴还蹭着她额头。
她茫然一息,陡然的一个片刻,却没有认出对方是谁。
闻灯一脚过去,崔景辞应声落地,睁眼疑惑,不知道怎么惹闻灯生气,坐起试探道:“昨晚弄疼你了?”
不应该,他没有那么鲁莽。
闻灯一同坐起,瞥见自己身上的清凉衣物,眼前一黑,板着脸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人。
冷声道:“你是谁?”
“谁派你来的?”
崔景辞无奈微笑,以为她生意好起了玩闹的兴致,思绪却忽地断掉:“夫人,你不记得我了?”
闻灯听到他叫“夫人”,有些茫然,下一刻崔景辞毫无征兆地笑出声,眉目温和,眼睛温柔,看着还挺高兴。
“……”
她更加不解,却没感觉到威胁。
只警惕盯着他。
崔景辞站起,想捏捏她的脸被打掉手,他不再轻举妄动,眉宇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。
“夫人等我一天好不好?”
闻灯扬着下颌不应他。
觉得一天也等得及。
但她其实连一天都没有等到。
她上午醒来,晚间便又看到陌生的男人。
比起白天面色苍白了些,手里端着一碗药,药里还有浓重的血气。
眼睛发亮地递过来请她喝。
“夫人体内有忘情毒,会忘掉最爱的人,这是解药,夫人喝下就记起我了。”
闻灯定定看着他,虽说对方长相确实过于好看,但他也太自信了吧!
她是警惕性很重的人,但这一刻,她却感知到自己是信任对方的。
但她没有接过药,面无表情地不作声。
崔景辞自己饮过一口,将药碗放在一侧,倾身吻了过来。
以她的身后,避开轻而易举,可她迟疑一息,就被堵住嘴巴,药渡了过来。
好苦。
念头刚起,又是蜜饯的味道。
崔景辞捧着她脸,“制成药丸需要时间,委屈夫人了。”
他亲得密不可分,唇舌是闻灯喜欢的方式,她没急着挣扎,想看他还有什么花招。
安安静静被他伺候。
一碗药终于渡过大半时,闻灯垂着的手,忽轻轻抱上崔景辞的后颈。
……
时间流逝,年年不经停,脑海中系统“滋滋”的电流声响起,“宿主,脱离世界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