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灯就要抽回,反被他拉到身前。闻灯心神一怔,过了一晚,在她眼里,两人都已酒醒,顾洲药效也解,没有任何理由再做不合适的接触。
昨晚荒唐到那个地步,顾洲最后不也要与她讲是中药。事出有因才好揭过不提的。
她下意识手掌往外推,顾洲扣过她腰,把人往怀里一压,垂首下颌蹭上她毛茸茸的发顶,嗓音疏淡,“还生气?”
闻灯剧烈挣扎,青天白日,他怎么敢!
“哥哥!”
她重重喊道,是为提醒两人身份,她气得声音都在抖,“我是顾闻的未婚妻。”
顾洲一手撩开她耳边碎发,指腹摩挲她的脸,“你父母明天会来明城,给你们退婚。”
闻灯心神俱震,他果然存了这样的心思!她和顾闻退婚,然后与他纠缠吗?
他怎么敢想,怎么敢这么折辱她。
闻灯抓住耳侧抚弄她的手,“别碰我。”
她想起自己先前想好的博弈,嗓音勉为其难地缓下来,“我们谈一谈。”
她自觉声音已经是佯装得听不出情绪,心里还给自己的情绪管理能力重重点了赞。
顾洲入耳是掩饰不得的杀气,眼皮微动,到底没逼人太紧,后撤一步拉开距离。
却没放开牵着她的手。
闻灯心想自己扳回一局,大局已经险胜,小小的手腕不足挂心。
——事实上是她没挣开,又不敢动作太厉害担心前功尽弃。
两人步到沙发前,顾洲坐回原位,后靠沙发,轻撩眼皮,示意她开始。
闻灯碍于手被牵着,不能跑的远远的,又不想坐他身侧,更不想坐自己昨晚认真复盘战绩时挨过的小沙发。
她耷拉着眼皮,入目是顾洲毫无愧色的眼。她眼睁睁看了几刻,莫名其妙觉出几分居高临下,决心就站着与他谈判!
闻灯小心翼翼地吸了几口气,刻意板着脸,严肃认真道:“哥哥,我是顾闻的未婚妻,我不退婚。”
她只要不退婚,就是他弟弟的未婚妻,他最好快点把心思收起来。
顾洲漫不经心揉着她指尖,视线擒着她,在如有实质的目光下,闻灯强行捱着,不避不让与他对视。久不见回复,她试图去研究他的意思,撞进他瞧不出情绪的眼底,决心自己继续出击。
她勾了勾指尖,正勾到顾洲覆上的掌心。闻灯把视线挪过去,很是正经地提醒,“我们这样不合适,你作为兄长,这样是会遭人不耻的。”
顾洲唇角扯出一点弧度,“再不合适的都做过了,现在才提,是不是晚了点?”
闻灯怒目而视,当时她提他又不听!她气势汹汹,“昨晚是你中药,逼不得已只能我帮忙,这是事出有因!”
“事出有因也是已成定局,闻灯,你挂着和顾闻的婚约,是想早上醒来见到谁?”
嗓音分明沉冷,话却说的直白。闻灯目瞪口呆,不可置信这份无耻。
顾洲唇角甚至还带着恍若温和的笑意,眼底却不着情绪,“你如果喜欢刺激,我也可以陪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