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她话头一转,“爱情是不被定义的,鳏夫又如何?鳏夫就不能品行兼优,出类拔萃了吗?图南姐姐与那鳏夫,一定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。”
徐青沉不经意扯掉了绑住床帐的玉钩,玉钩摇晃撞在了发呆的徐鉴止的脑门上,勾住她额头一缕黑发散落下来。
徐观看向她。
徐青沉看天看地,最后摸摸鼻子与她对视,“我帮你理好行了吧。”
她伸手,将那缕头发从徐观脸上捞起来,卷吧卷吧往她发冠里面塞,一丝不苟的束发,被她塞得凌乱,玉冠也歪了。
徐观抬眸静静看着她。
“你看什么?”
徐青沉越塞越乱,心虚感一直冒。
徐观道:“我在借你眼中,看看我此时狼狈的模样。”
徐青沉细细端详徐鉴止这张得天独厚,俊朗优雅的面容,像是古画中走出的君子六艺皆全的高雅君子。
徐青沉伸手,盖在她脸上,泄愤搓了一下。
让你凡尔赛。
“并没有狼狈,或许发型有些凌乱,但这正是烨阳时下年轻人中,最流行的空气感。”
徐青沉一本正经道:“表姐你年纪大了,审美跟不上我们小年轻,但不要自卑,听我的,没错的。”
徐观微微一笑,眼尾微弯,道:“那我便这样回家,去见我母亲。”
徐青沉眼睛一亮:“那可太好了。”
徐观点住徐青沉的额心,戳了她一下,轻叹:“你啊。”
徐青沉知道自已的得意被她看出来了,索性收手,“表姐若是不满意我的手艺,便去找旁人给你整理头发。”
徐青沉挑了挑眉:“赵家大公子,听说与你议过亲?”
“那是往事。”
“是的,你逃到吉州去了。
哎呀,如今赵大公子,孩儿都两岁了,表姐可后悔呢?”
徐青沉披散的长发,随着她歪头打量,散落在肩头,垂在被面上,落在徐鉴止抵住被角的手背。
她望向徐青沉的眼睛,手心不自觉翻转,捞住那缕顺滑的黑发,轻轻攥在掌心。
对视间,徐观道:“有何可悔?”
她的视线仿佛逐渐用力,微微倾下脸,注视着徐青沉,轻声道:“覆水难收。
阿沉日后,不要再问我悔不悔。”
那凌厉俊朗,弧度优美的侧脸线条,鼻尖悬空落在徐青沉鼻尖上空。
徐青沉抿住唇,“谁会——”
“娘亲。”
清脆的孩童声音在床边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