损公肥私,豪强坐大,养肥了无数的小山头。
这些钱如果能够划拨至他手中,不敢说十成可用但也起码能够发挥七成的效果,可如果划拨至兵部。。。。。。
提到钱,皇帝一阵腻歪,把眼瞄向朱常瀛。
“老七,市舶司那边能否挤出一些来?”
“回父皇,如今方近八月,各市舶司的账目还没有提交呢,直接划拨恐不能够。”
闻言,万历皇帝不悦道,“怎的,没有账目银子就不见了?”
“那倒不是,朝廷急用,自然还是有办法的。市舶司收入皆存在津门银行,福建银行,香山银行,儿臣这就派人去查可调动多少银两,不过需要时间。津门需要半月,其他两家要十月初。”
“太慢,这钱马上要用!”
“那就以市舶司名义向津门银行借款,年底偿还,月利两分,没有利滚利。”
“那津门银行不是你的?你还要朕的利息?”
闻言,朱常瀛一阵无语,“父皇,那银行就是钱庄啊,都是商户百姓为了方便将钱放在那里存着,可不是儿子的钱,更不敢随意调动。”
“既是别人的钱,那为何又能拿出来放贷获利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建库房雇安保办理存储手续,哪一样不需要钱呢,适当放贷,也只不过为了维持经营罢了,儿臣可没有从银行赚一分银子。月利两分,已是极低了,外间的私人钱庄,放贷月利最少三分,而且利滚利,您问问几位老大人是否如此。”
万历皇帝把眼一瞪,“朕不管,朕就要钱!朕不给利息!”
我艹,行,你是皇帝你可以不讲理。
朱常以哭丧着脸回道,“按往年收入推算,市舶司可以筹措六十万两,再多就没有了。如果父皇不满意,儿臣请辞市舶司。”
“什么时候提银子?”
“八月中。”
“不行,八月十日之前必须凑齐。”
“好!儿臣累吐血了也会将六十万两凑齐!”
转回头,万历皇帝看向李汝华。
“内帑拨银五十万两,市舶司拨银六十万两,就这些了!其余的你们自己想办法!”
眼见皇帝脸色阴沉似水,李汝华也不敢多言,点头称是。
搞定了军饷,万历皇帝面色明显好转了几分,话锋一转又开始询问粮草事宜。
该说不说,皇帝老子若认真起来,办事也是颇有章法的,并非昏庸之辈。
朝廷筹措大半年,出征所需不说齐备,但也凑齐了五六成模样,起码账面上如此。
那边报过数额,皇帝看向朱常瀛。
“你说的,粮秣军需足额运输,不报火耗,到了辽东不足额则你来补齐,可对?”
朱常瀛点点头,“是,儿臣是这么说过,但有条件。”
闻言,皇帝微微皱眉,“什么条件?”
“请赐儿臣先斩后奏之权。”
“叫你运输物资,又不是前线作战,你还要砍人?”
“必须要砍,砍那些贪墨的城狐社鼠。不然,发霉的粮食,生锈的断刀,什么垃圾都往儿子手里送,儿臣便办不好这差事。”
“倒也有些道理,几位卿家,你们以为如何?”
方从哲沉思片刻,“圣上,大战在即,施行苛刑峻法未尝不可,只是总要依着国法军规,否则便有妄杀之嫌,引起恐慌诽议。”
见皇帝老子犹豫不决,朱常瀛接过话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