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生在洗手时,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突然悬停在空中。
镜面映出他后颈蜿蜒的青痕,像条蛰伏的蛇。
水珠折射出诡异的虹光,将指节处鳞片状的凸起照得愈发清晰。
祠堂的铜锁在林生掌心发烫。
月光穿过褪色的窗纸,在供桌上投下蛛网般的裂纹。
父亲枯瘦的手指抚过牌位,林生注意到老人指甲边缘也泛着鳞化的银青。
"
你祖父临终前说,
当青蚺衔月重现在族人身上。。。"
父亲的声音被夜风撕碎,香案上的烛火突然诡异地倒向西北。
林生盯着祖父的牌位,鎏金字迹下竟浮现出细密的蛇形刻痕。
当他伸手触碰,那些纹路突然渗出墨绿色液体,
顺着指尖爬进血管。
后颈的青痕剧烈抽搐,他踉跄着扶住神龛,震落的族谱翻开到夹着符咒的那页泛黄宣纸上,与他瞳孔相同的金线正缓缓游动。
"
别碰!
"
父亲的怒吼迟了一步。
符咒化作灰烬的刹那,整座祠堂响起鳞片摩擦梁柱的簌簌声。
林生低头,发现自己的指甲已完全蜕变成半透明的鳞甲,轻轻一划就将桃木供桌割出深痕。
墙角积灰的青铜烛台突然发出嗡鸣,烛泪凝结成蛇首的形状。
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林生透过门缝看见三辆越野车停在老槐树下,车身上"
省生物研究院"
的标识被泥渍遮盖。
为首的研究员举着红外探测仪,镜片后的眼睛闪过兴奋:"
检测到S级鳞化反应,就在这栋建筑。
"
父亲突然捂住心口瘫倒在地,喉间发出蛇类特有的气音。
林生想去搀扶,却见老人脖颈浮现出与自己相同的青蚺胎记。
从明朝起。。。我们守着祭坛。。。"
父亲的指甲深深掐进儿子手腕,鳞甲相触的瞬间,记忆如潮水涌入林生脑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