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教习此时看向季忧离开的方向,看看,看看,这才是真正的尊师重道啊!
天书院弟子无数,哪有天天劫教习银子花的!
这也就是季忧那小子走的早,若他晚走一步,非得让他看看什么叫做榜样。
想到这里,曹劲松一怔。
不,还是算了。
他要是晚走一步,这灵酒和烧鸽一样也留不下,说不定还会被顺走酒杯和筷子……
随后的几日,季忧确实没有入殿,他自己倒也不在意,因为在进入融道境前,他还没那么急切地要入殿深修,不过与之相反的,是外界的风言风语渐渐变多。
外院教习,还有一些则是原本就十分关注季忧的外院弟子,彼此之间议论纷纷。
“看来这季忧真的是入不了仙殿了。”
“入了内院,却进不了仙殿,我还从未听说过这种事……”
“以往入内院的都是世家子弟,他本就是个意外,其实没有夜城山那件事之前,我听说内院几位长老还是几位欣赏他的。”
“这算不算是逞一时之勇,却断送了仙路?不知他可否后悔。”
陆清秋未能得偿所愿地进入到内院,此时已经将修行的重点放在了四处结交之上。
像她这样的,还有娄思怡、孙巧芝,以及其他凝华境的外院弟子,都开始转换心态,不再夜以继日地苦修,而是放眼于家族的未来。
于是不少内院子弟都收到了外院弟子的邀请,宴请常有,消息互通也算迅速。
而关于五大仙殿都不太接受季忧的说法,也就此得到了印证。
闻听此言,众人反应不一,却都觉得他此时看到内院反应,后悔是必然的。
仙之大者,为生为民。
太古之战后,人族也不是没有过这种心怀理想之人。
可最后,还是被世间种种所牵制。
没有供奉便无法安心修道,无法壮大族群,便会被吞没,会消亡……
也正是因为季忧迟迟没有入殿的这件事而导致的风波,关于陆含烟等一众学子请教季忧该如何感应天书,却被对方搪塞过去,谎称不知的消息也开始不胫而走。
许多听闻此事的人都感觉不可理喻,甚至话里话外带着讥讽。
有人说季忧出身乡野,自小眼界便狭窄,只懂得眼前的蝇头小利,而不知为未来布局。
于是盛京之中,茶楼酒肆,但凡有修仙者聚于宴席,便都能听到这种言论。
“若我是那季忧,当日在那些仙庄愿让出两成供奉,我便会答应下来,再联合那些仙庄壮大自己的实力,生生不息,以至家族强盛。”
“不错,若我是季忧,当晚便传授天书感应之法,与陆家和方家交好,那陆家灵石无数,方家则是世家大族,还有亲眷在内院做长老,这长老亲传不就水到渠成?”
“这季忧,终归还是先天不足,此刻便暴露无遗。”
“先天不足?这是怎么说的?”
“乡野出身者无不眼界狭窄,只注重眼前的蝇头小利,不知为未来布局,这是他们在乡野之中养成的习惯,倒也不怪他没这份心机。”
“其实我的看法,到有所不同。”
“王兄如何看他?”
“我觉得季忧这一路意气风发,以至于心态有些飘飘然,恐怕内心深处觉得不需结交,自己一个人也能在这青云天下撑起一个世家。”
“可我听说,那季忧也并非是不愿传授感应天书的方法。”
“那是为何?”